傅母苦笑着答道:“因为事关明煦罢。”
姜无岐已将桌案收拾妥当,碗碟与竹箸也已洗净了,他双手上还沾着水,便急匆匆地到了酆如归身畔:“如归,你可消气了?”
酆如归抓起姜无岐湿漉漉的双手把玩着,又朝着傅母道:“大娘,我瞧你已倦了,不若快些去歇息罢。”
傅母既去,姜无岐绞尽脑汁地琢磨着要如何才能哄得酆如归展颜,末了,却是口拙地道:“贫道买点心予你吃可好?”
酆如归忍俊不禁,吻了吻姜无岐的唇瓣,与其四目相接,又勾唇笑道:“你为何总是拿点心来哄我”
姜无岐为难地道:“那你要吃甚么?贫道都买予你。”
酆如归倾身衔住姜无岐的一点耳垂,暧昧地道:“自然是吃你。”
姜无岐不假思索地回道:“你要吃哪块皮肉,便自己割罢,贫道绝不眨眼。”
这姜无岐居然以为自己是要割下他身上的皮肉来吃,实在是又有趣,又教人无可奈何。
酆如归低下身去,含了下那物,才道:“迟早,我会将你这物件吃下去,用这儿……”
他捉着姜无岐的手,覆上自己的后处,见姜无岐一脸懵懂,并不解释,反是放开了姜无岐的手,眉飞色舞地回了房间去,独留姜无岐一人苦思冥想。
酆如归与姜无岐按照同傅明煦的约定,在傅家逗留了三日,以陪伴傅母。
第三日,恰逢傅母搬家,俩人帮着打扫、收拾屋子,待傅母理好了行囊,他们不由分说,抢先将行囊提了起来。
到傅家之时,傅荫与傅荫的婆婆已各自抱着一个孩子在门口等候了。
傅母并无行囊在手,即刻抱起了一个孩子,吻了吻左颊,又抱起另一个孩子,吻了吻右颊。
这两个孩子是她的珍宝,一如傅荫与傅明煦。
傅明煦她已永远地失去了,但这两个孩子与傅荫还在,她会守着他们,一直到她生命的终结。
酆如归将傅母为数不多的行囊放下,脑中灵光骤现,便将行囊中的拨浪鼓取了出来,递予傅母,傅母微微一怔,会意,接了拨浪鼓,去逗弄怀中的女婴,那女婴忽地睁大了黑溜溜的双目,更是一把将拨浪鼓从傅母手中夺了过去,抓在手中,丝毫不肯放松,而那男婴见此,竟是不满地哭了起来,一张小脸蛋很快便皱在了一处。
傅母欲要将拨浪鼓从女婴手中拿出来,去哄男婴,女婴见有人要抢她的拨浪鼓,顿时大哭起来。
一时间,为了争夺一只破旧的拨浪鼓,两个孩子哭声震天。
一片哭声中,傅荫张了张口,声若蚊呐地道:“这是他为我买的拨浪鼓,我已好久不曾瞧见过了,他竟然一直藏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