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昨日他同虞濯走在一起,怎么自己没见过?周素留了个心眼,含糊其辞:“这可不是什么好的教宗,大人千万别轻信。”
“前朝确实稍有推崇。”虞濯起身,说道,“多谢周大人告知。”
周素犹豫片刻,终于是压低嗓音,凑近虞濯耳边说道:“大人,下官听说,这个‘宗教’是教人造反的。”
“盛世出山,乱世入山”佛教之道义本就与虞濯的相悖,不管这白莲社是何目的,都与他无多大关系。
虞濯忽然说道:“还有一事相问,周大人,您与那位乐坊姑娘是如何相识的。”
周素面上神情不自然了一瞬间,便听他说:“大人,下官说来惭愧,那女子本来是故友之女,后来下官的朋友犯了事情,便被流放,妻女卖入乐坊。直到下官来苏州府当任,方才见到。”
“周大人没考虑过为她赎身?”虞濯暂且信这番说辞。
“这姑娘的身价太高,下官也是无能为力。”
如此说来,虞濯不该对她有熟悉之感。“她祖籍是在苏州吗?”
“那道不是,故友虽然妻妾不少,然而膝下却无一子一女,那女孩并非亲生,似乎是在杭州府一带捡来的。”
“多谢周大人告知,今日想陪我的朋友出去走走,周大人便不必相陪了。”
周素没理由拦人家,便问:“马车下官会差人去备,至于……这为了大人的安全……让一位习武的家丁跟着可行。”
“自然可行。”
“陛下想去沧浪亭还是寒山寺?”虞濯收拾好物件,问道,不料他却答:“随意逛逛即可,恒清,这个‘莲社’朕左思右想,觉得有问题。”
一上马车,虞濯便将自己猜测的告知夏侯瞻,后者听完,皱起眉头,说道:“朕的外祖早年间跟朕说过,千万别跟那帮人扯上关系。”
昔年燕氏虽然想要努力拯救末朝,然而大厦将倾。
“陛下,前头是很著名的一家酒楼,以红烧狮子头出名,可要去用午膳?”虞濯问道,显得对此地了如指掌一般。
一听“狮子头”,夏侯瞻双眼放光,立即点头。就连虞濯抓他的手把玩也没有在意。
进了酒楼,虞濯便被告知雅间已经被预定完了,好在夏侯瞻没有介意,便寻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来了。
“苏州的菜数量略少。”夏侯瞻看着摆上来的小盘子,说道。
“江淮一带讲究食不厌精,脍不厌细,且南方人食量也小,自然不必上那么多。”虞濯说归说,荤菜一律留给夏侯瞻。
“还有你们两个也别傻坐着了,一起吃吧。”虞濯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