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宋思年径直走了过去,到两人旁边,然后挽上了谢忱的手臂。
他望着脸色丕变的王梓桐轻声一笑,“昨天一天,忱都在家里陪我玩游戏----不知道王学姐是在哪儿见的他?”
有蛊惑术在,宋思年丝毫不担心男人会拆穿他。
而如他所意料的那样,谢忱只垂眼扫了他一下,便再无反应,俨然是默认了他所说的。
王梓桐脸色愈发难看了些。
她有些阴沉而又忌讳地看了宋思年一眼,便强笑着找了个理由走开了。
宋思年转回来,苦口婆心地嘱咐:“宝贝儿啊,就算以后蛊惑术失效了你也要记得----这样接近你的女人……不对,无论男人女人,这样接近你的都是不怀好意,多半是对你的长相或者身体、财力有所觊觎----你得离他们远一点才行。”
宋思年本以为这次会和之前一样,只能得到男人的沉默或者简单应声,令他意外的,头顶却有低沉的嗓音微微震动起来----
“你不是么。”
“……”
宋思年一怔。他鬼力感应了下,确定蛊惑术的印记仍在,便放下心,笑笑说:“我当然跟他们不一样----我只觊觎你的阳气,其他什么都不在乎。”
谢忱没说话,似乎是接受了这个回答。
老树却忍不住嘀嘀咕咕地拆台:“您倒是在今天下午车上发花痴之前这样说啊……”
宋思年不以为忤,坦言不讳:“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正经了一秒不到,他就冲谢忱弯着眼睛笑,“你说对么,宝贝儿?”
人表情复杂地走过去。
谢忱:“……”
开够了玩笑,也刺激够了吴越锋,既然方峥开口喊停,宋思年准备的那些损招便也没再用。同样的,谢忱在这件事里对他最大的作用也就结束了。
宴会到一半,宋思年便和谢忱一起离开了酒店,并让谢忱把他载回了学校宿舍楼下。
临下车前,宋思年问来了谢忱的手机号,跟对方道了别,然后推门下车。
“主人,您得给他再补一层蛊惑术了----我看这层印记已经淡的很,最多坚持到明天中午。”老树尽职尽责地提醒。
“不用。”宋思年关上门,隔着车窗看向驾驶座的男人。他冲对方摆了摆手,保持那个挑不出瑕疵的微笑,“之后方峥的事情已经用不上他了。明早起,便让他把这两天都忘了吧。”
他转向宿舍楼,在月光下抱了抱自己的肩。宋思年轻叹了声。
“没有阳气也没有人陪的一晚,一定很难过啊。”
老树说:“千百年了,您不也自己一个人过来了吗?”
宋思年呼出一口气,笑笑,“也对。”
他抬脚进了楼内。
却并未注意身后轿车里的驾驶座上,在他和老树最后两句交谈时,男人蓦地抬起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