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子遵旨。”笙哥儿抱手行礼,倒是有模有样。
敬宗道:“你娘是朕的亲闺女,你祖父也是朕的至交好友,你更是朕的亲外孙。日后见着朕,便如同朕的亲外孙一般,无需这般多礼。”
“是!”
笙哥儿退了下去,老老实实站在了父亲母亲身边。
皇室的孙辈,只皇长子诚王殿下的儿子年纪大些。忠王儿子才虚两岁,周岁都不满,自然不能随行。齐王妃如今才有身孕,赵王妃更是无所出。
便是赵王侧妃生了个女儿,但也因为年纪小,陛下特意叮嘱不必带着她一道来。
所以,亲孙子就来了一个,且亲孙子如他父亲一样,资质平平,并不得陛下喜欢。所以,这外孙,倒是显得得宠了。
对此,诚王并无多言。
倒是一旁的诚王妃,心中抑郁,似是有些按捺不住了。
等到了晚上,各自回了各自住处后,诚王妃少不得要跟诚王抱怨几句:“父皇老人家这是什么意思?放着自己的皇长孙不宠,倒是宠一个外姓的外孙。再说,这外孙……还是半道认了的,哪里就亲了?”
不管诚王妃说什么,诚王就一直安安静静听着,不说话。
诚王妃只絮叨自己的:“先皇后无所出,本来就没有嫡出。选储君素来就是非嫡便长,你虽则不是嫡出,但却是皇长子吧?再说,这皇长孙也是我生出来的,这怎么论,也该是即刻立你为储君啊。父皇想什么呢……迟迟不立储君,这不是明摆着让你们兄弟几个互相残杀吗?”
“王爷,你倒是说句话。”
“你让本王说什么?”诚王道,“本王母妃在服侍父皇前,只是东宫的一个婢女。出身低微,纵如今也在四妃之列,但论宠幸与家底,又如何比得过贵妃淑妃惠妃?”
“老二做了这等错事,父皇是念在惠妃面子上,这才对他从轻发落的。若是换成本王,你觉得父皇还会手下留情吗?”
诚王妃自是明白这个道理,心中不忿:“母妃不能为王爷谋夺什么,但是王爷自己可以啊。您乃是贤王,替父皇所办的几件事,桩桩件件,哪件不被那些臣子拍手称好啊?偏你太老实了些,不争权不夺利,父皇自然就忘了你。”
“你瞧瞧老二,拍马须溜,样样都是无师自通,可父皇就吃这一套。还有老四!连老四那个榆木疙瘩脑袋,从前都是被老二耍着团团转的,如今都知道哄父皇开心了,王爷怎么就不行?”
“还不是时候。”诚王说,“不过,也快是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