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国庆立即停止脚步：这个要给的，等一下环卫工人的幸苦费不能少。“多扔点，用小石头压着点。”
不等他话落，周娇摇身一变成“机器猫”，从口袋里一直掏啊掏的，掏出一把把的一分、贰分、五分的硬币。
一旁护着她的张国庆看了看他媳妇，嘴角直抽：还能这么玩儿？几时换了这么多硬币的？
“走啦，走啦。”周娇绕了一圈，估摸着自己扔了差不多，赶紧拉上他上车，“我聪明吧？用石头哪里比得上扔硬币。”
“媳妇你几时换了这么多硬币？”
“这还多啊？我找小姑父换了整整六百六十六块，可惜小姑父怕我抬不动，只换了一半的硬币给我。我打算剩下的一半纸币，等一下坐在车上找好风向，再扔。要不然逆风一吹，不方便。”
听她这么一说，张国庆立即领悟，接下来还得抓紧时间撒钱，等天亮了会被当成神经病的。
“有没有特想去的街道？”
周娇拿出一张纸递给他，“给！我都划好线了。东南西北各个城门口绕一圈，途中绕过各个胡同口速度减慢，最后多出来的全部放在老人院。”
张国庆看着纸上标出的简易地图，听她这么一说，失笑地点了点头。这一手绘制功底，真够大材小用。
“本来我还想准备多蒸些馒头送到老人院，不过小姑姑说了还是撒钱合适，今儿端午节会有善心人送粽子过去。”
“好嘞，咱们尽快多撒点，撒完就溜。”
等办完手上的事情，夫妻俩人再回到家里时，天空已经挣扎着要露出一丝鱼肚白，朦朦胧胧的，夜色已经过去。
刚进院子，灯光透明，厨房那一端洋溢着欢声笑语，只见里面她妈缪丽珊和平安三兄弟，还有陈婶这五个人挤在那里忙乎。
“姥姥，你快去陪我姥爷，这里给我们就行。”
“好了，我不插手，我就瞅瞅。”
“姥，今天也是你的受难日，快去歇一会儿。”
周娇闻言捂嘴闷笑：她妈果然又被嫌弃了！话说都过了这么多年，怎么就没练出点厨艺？
缪丽珊闻言双眼一亮，立即扭头看向周娇，乐呵呵地笑道：“小寿星，回来啦，马上就好。”
周娇怪嗔地瞥了她一眼，“干嘛这么麻烦，我爸呢？”
缪丽珊挤了挤眼，用厨房内大家都能听到的声音，神秘兮兮的告状，“应该又躲在书房给你准备礼物。”
“哈哈哈……妈，生日快乐。”
“妈，祝你笑口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