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年在位的先生忙于第二次北伐,对于红/党,虽然视作需要剿灭的存在,却并没有太重视。
严家也算是有百来年的传承了,谁能想到这家的大老爷如此行事,还带上了自己的独子。
严二老爷也渐渐接受了这种情况,没办法,自己大哥跟大侄子明摆着是准备一条路走到黑,严二老爷只盼着红/党能早点落败,到时候他大哥跟大侄子也算是撞了南墙能回头了。
在此期间严二老爷自然是要打好掩护,担心自己在外醉酒误事,严二老爷连外面那些个应酬的事儿都不怎么敢去了,别人要问起来,就说是家里媳妇管得严,每日里下班后没事就早早的回了家。
就算是有必须要去的应酬,严二老爷也是一不沾酒二不沾女人,天黑就准时回家。
二太太跟严珠三姐妹不明所以,一问,严二老爷顿时惆怅地长叹一口气,含含糊糊说一声大哥跟大侄子。
二太太跟严珠三姐妹也就以为是大房那边说了二老爷,二老爷这才改了那在外喝花酒的臭毛病。
二太太心情复杂,既有感激,也有酸涩,感激大哥跟大侄子会过问这样的事,酸涩则是自己逮着二老爷念叨了那么多年都没用,结果大哥跟大侄子不过说了顶多几回,二老爷就如同领了皇帝的圣旨似的乖乖照办了。
大侄子才回来一年不到,二太太估摸着大哥跟大侄子也不可能见天儿地跟自家二爷念叨那些个婆妈事。
四月里,第二次北伐开始,四月里,井山会师寓意非凡,而对于严琅,四月,也是不一般的时间点。
因为在四月中旬的时候,严琅终于拥有了一个全新的责任重大的身份。容倩在四月中旬的早晨,为他生下了一个白嫩可爱的女儿。
小姑娘生下来的时候还浑身通红,不过是奶娘带着喂了两顿奶,等到晚上的时候再抱上来一看,却是已经从红皮猴子变成了牛奶般白嫩的漂亮姑娘。
虽然有些失望不是孙子,可严大老爷跟大太太还是很高兴,严大老爷直接就取名严婉莹,满月的时候就上了严家族谱。
这要是放在十年前,基本是不可能的,孩子没满三岁立住脚,一般大户人家都是不会给孩子上族谱,就怕以后孩子没了后面的孩子不好序齿,另外早夭的孩子上了族谱,也有一定的禁忌。
“下个月那边有一批军需,能供应上吗?”
晚上吃过晚饭,严大老爷叫了严琅去书房商量事。
严琅眉宇舒展心情不错,闻言笑着点点头,“目前的需求还是能供应上的,上海那边找到两家供应商,上次日国商人设套,咱们揽了他们滞销的货,他们已经答应以后都可以私底下帮我们批量定制尺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