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程微眯起双目:“既然你跟踪我,那就应该知道那天我跟童言是酒后/乱/性,”童言把他当成了另外一个男人,虽然他不想承认:“我根本就没有强迫她,你想诬陷我,没那么容易的。”那时候他的心理治疗已经接近尾声了,要不是因为童言的死,他也不会……不会放弃继续治疗。
“嗤……,”郭嘉佳轻笑出声:“你知道为什么到现在都没人找上你吗?”她笑着仰视陈程,很得意的样子:“因为我,是我把你的痕迹都给抹掉了,包括她的下面跟口腔都被我用福尔马林一遍一遍地洗得干干净净,然后我开着她的车在芝加哥到处乱逛,等到油箱快见底的时候,就把那车开到了黑人区。不过话说回来你们那晚可真够激烈的,童言的那辆丰田陆地巡航舰足足颠了近两个小时,怎么,看着她那张脸,你是不是特别有胃口?”
陈程一把掐住郭嘉佳的脖子:“真的是你?你……”
“掐,用力掐,”郭嘉佳丝毫没有在怕:“杀了我,就替你的那个贱人报仇了,然后你妈以后也不用再操心你了。”她的双目死死地瞪着陈程,她在赌,赌陈程放不下他妈:“掐……不死我,就……娶我。”
在见到郭嘉佳双眼开始翻白的时候,陈程脑子里闪过那年他在天津出事,他妈给人下跪的场景,立时就松开了手。
“咳咳咳……,”郭嘉佳瘫在地上,用力拍着胸口,脸色渐渐恢复了正常。
“你不是要我娶你吗?”陈程沉声说到:“我娶,但愿你日后不要后悔。”
郭嘉佳闻言身子一顿,后便满脸欣喜,仰头看向陈程:“我不会后悔的,明天……明天我们就去领证。”她怕晚了,会再出什么变故,这些都是她拼了命才得来的。
“可以,”陈程说完,就拉起郭嘉佳,开门把她扔了出去:“目的已经达到了,你可以滚了。”
“嘭”
当门关上的那一刻,陈程才终于敢松懈下来,他真怕自己一个失手会杀了郭嘉佳。坐在地上,地板的冰冷,使他渐渐舒缓了精神,脑子也越来越清醒了。郭嘉佳在威胁他,他知道她手里肯定有不利于他的东西,毕竟她是最后一个接触到童言的人,想要留下点什么简直是轻而易举。再加上他自身的问题,还有童言死前有过/性/行为等,他不用想,都能知道那些警察会相信谁。
陈程把头埋进双膝之间,紧闭着双目。他在大二之前并不知道自己有问题,以为他的那些反常行为只是男生青春期间的正常意识行为。直到那个国庆,他打算去北京找马小南告白,可是没能买到直达北京的票,不得已只能先到天津。就是在天津的机场,他遇到了吴伊琳,那个眼睛跟马小南长得一模一样的女生。
他跟踪她,见她跟朋友玩得太晚,就想要送她回家,那天她喝多了,他……他也不知道怎么的就不由自主地对她做了不好的事。那年他20岁,他妈连夜赶到天津,请求那家人不要报警,那家人原是铁了心一定要报警的,直到他妈给他们跪下了,他们才同意私了。
从那以后他就知道自己有问题了,接受他妈妈给他安排的心理医生,可是没有成效。他妈妈想尽办法找了不少关系,托了很多人才联系到美国那边的一个华裔心理专家,接着他就被送出国了。
这几年他一直都在接受治疗,心理疏导配合药物,效果很好。虽然郭嘉佳每隔一段日子就会有一个跟马小南相似的朋友,不过他没在意,只是把那些女人当作挑战。那个时候他想得很美,觉得总有一天他一定能从容地站在马小南面前,心无波澜地跟她,现在看来是没那个可能了。
小南不上班了之后,也没空下来,先是帮着家里的两个祖宗搬了家,后又盯着长宁区那栋房子的装修,闲下来还要联系婚纱摄影跟筹备婚礼。经多方考量,她跟薛子亦的婚期也定下来了,从原来打算的五一改为了六月一号。
今天薛子亦刚出门没多久,木楠就来了。小南顶着一头乱发,给她倒了杯温水:“你怎么这么早?”
木楠拉着小南坐到沙发上,八婆兮兮的样子:“我可是来给送敌情的,”她凑着鼻子,一脸的嫌弃:“你知道你那个同父异母的妹妹马蔚然最近在做什么吗?”
“这个我一点都不关心,”小南这几天总是觉得嘴里没味,估计是她这嘴已经被她婆婆给养刁了:“她有爹有娘的,用得着我来管吗?”
“不要怪我没提醒你啊,这可是大消息,”木楠斜眼看着小南:“你要真不想听,我就憋着不说了。”
小南抓了几个生的纸皮核桃,开始剥着吃:“那你说,我听着。”
木楠立马来了精神:“马蔚然最近和一个叫芳姐的走得很近,我奶奶说那个芳姐跟以前的妈妈/桑是一个调,只不过她手段高点,吊了个老头上位了,就离开了夜场,不过狗改不了吃屎,老本行还在做。”
小南剥核桃的手顿住了:“你的意思是马蔚然接活了朱芸可不傻,她做梦都想马蔚然嫁入豪门呢,可不会让她缺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