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有点惨,”薛子亦本就没有烟瘾,小南就有点想不明白了:“说话人家抽烟,是因为有烟瘾,一时半会戒不掉,”关了火,她转身笑问:“你抽的是什么呀,空虚寂寞啊?”
“大概有那么一丁点,”薛子亦走过来拿了两个高脚杯:“其实我也不知道,更多的可能只是因为已经习惯抽烟了。”没跟小南瓜在一起的时候,他一天正常会抽7根烟,要是有特殊情况也会多抽几根。但有了她之后,每天也就两三根的样子,有时候几天都不会抽一根。
小南端着刚出锅的红烧肉,来到桌边。薛子亦绕到她身后帮她把围裙给脱了,白皙的脖颈勾得他情不自禁地低下头亲吻,轻声蜜语:“宝贝儿,你怎么这么美?”
“嘻嘻……,这个问题有点深奥,”小南很不要脸地说:“薛先生你知道‘相由心生’吗?我是心美,所以人也美。”
薛子亦把头埋进她的颈窝,闷声发笑:“还有一种解释,‘情人眼里出西施’,所以不管怎么样,你在我眼里都是最美的。”
感受着他温热的唇跟灼热的气息,虽然已经习惯了这样的亲热,但小南的脸还是渐渐染上红晕:“我……我,在我这,人只分两类,你还有其他。”
“今天虽然领了结婚证,但还有很多事,咱们还没做,”薛子亦感觉自己的手越来越不安分,就赶紧放开她,把她按到桌边的椅子上:“这几天,你要是有空就上网查查哪家的摄影社比较好,我们挑个时间去拍婚纱照,还有婚纱也要开始定制了。”
“要拍婚纱照吗?”他不提,小南都把这事给忘了,看着薛子亦的盛世美颜,两眼冒着星光,幻想着洁白的婚纱、精致喜庆的中式吉服,她都有点等不急了:“我一会吃完饭就看,你确定抽得出时间吗?”
“确定,”薛子亦给她倒了一点红酒:“工作要做,生活也要进行,两者并不冲突。何况这辈子我没打算结第二次婚,所以这唯一的一次,就尽善尽美。”
“我发现你越来越懂得如何讨我欢心了,”小南端起酒杯:“老公,我们喝一杯交杯酒,好不好?”
“心有灵犀,”薛子亦起身,端着酒杯来到小南身边:“老婆,余生就拜托了。”
“老公,我会伴你到老,”小南想要起身,不过被薛子亦按了回去,她双眼闪过晶莹,面上带笑:“碰杯。”两人按着古礼,先碰了一下杯子,后挽手,微抿了一小口酒;再把自己的酒杯喂向对方,寓意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最后交换酒杯,喝光杯中酒。
翌日,小南走进办公室,田甜就立马伸手过来:“喜糖呢,姐已经盼了几年了。”
“呃,”小南看着都快要杵到她下巴的手,十分尴尬,她最近所有心思都扑在结婚证上了,压根就把喜糖这事给忘了:“这个……这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我这不是身边没有靠谱的长辈吗?明天……明天我给补上。”怪不得她刚进公司的时候,有好几个同事特地跟她打招呼,敢情人家是要喜糖来着的,她不禁拍了拍自己的脑瓜子:“我的错我的错。”
“你昨天跟妹夫领完证都干啥了呀?”田甜摇着头:“啧啧啧,这事你们都能忘,我啥都不服,就服你们。”
“呵呵……,”小南缩着脑袋,笑得有点牵强:“这不是太兴奋了吗?主要是还没有举行婚礼,所以也就没准备那么多。”她一坐下就拿出手机,联系木楠:“亲爱的,江湖救急,赶快帮我看看有没有合意的糖果,我忘买喜糖了。”
木楠因为休假在家,刚好有空,原准备动手做点藕夹来吃,不过在看到马小南的信息后,她也有点呆了,对呀,喜糖呢?
薛子亦这边倒是没人问他要喜糖,主要是研究所除了孟麦,也没人知道他昨天领了证。在查检完新一批运过来的器具后,薛子亦开始翻看实验室的安保条约跟图纸。边上站着一位中年男子,光看其站立的身姿,就知这人十之八/九出自部队。
男子见这位年轻的物理学家合上文件夹,才开口问道:“薛教授,您对这份安保系统还满意吗?”
“可以,”薛子亦把文件交还给男子:“你们先装,不过系统中的感应器跟主控板要用我的。”这是他的私人实验室,安保绝对要过关,不然出了事,谁也担不了责任。
“这个我会向首长打报告,要是您没有其他事情,我这边就先安排人进来了。”
“好,”点头之后,薛子亦就离开了地下室,直接出了这栋楼。走了没几步,他又忍不住转身再看一眼身后的那栋六层小楼,淡而一笑,日后这9号就是他的主战场了。
回到他目前的办公室,刚坐下,就伸手拉抽屉,想要拿烟,不过在触碰到烟盒的时候,他又收回了手,笑着呼了口气,差点忘了他在戒烟。
孟麦双手插着袋,来到薛子亦的办公室门前,手也懒得掏出来,用脚轻轻踢了两下。薛子亦倚在椅背上,看到显示器上的工号,就按下了按钮给他开了门。
一进门,孟麦就瘫坐在薛子亦对面的那张电脑椅上:“刚接到通知,4月份,我就要搬去九号楼,”他凝视着薛子亦,面上没了憨厚:“这是你决定的吗?”研究所的其他人也许不清楚,但是他家老头昨天联系他了,上面对他们一家包括木楠在内进行了二次政审,政审过了,他就接到了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