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小南高兴了:“那就拆了重切,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
“马屁精,我们上楼看看。”
“好”
等他们从小楼里出来的时候,已经快中午11点了,薛子亦看着不大的庭院,眉头微微一皱就松开了:“这外面,咱们能多看几眼是几眼,等妈她们过来,这里估计很快就变样了。”不用想,他妈肯定会把这小院子当自留地用。
小南闻言,倒是一点都不介意,笑着说:“小葱、大白菜看着也挺好的,至少有了它们就多了烟火气,而且吃起来不但放心,还方便。”想想在上海市中心种菜,那绝对是土豪才能做得出来的事,爽!
“是不错。”
昨天马蔚然跟相亲认识的对象,吃完饭就去了一家清,喝了点酒,“情难自禁”也就顺其自然地开了房。那男人虽然相对来说年纪有点大,人长得也有点矬,但他很大方。对马蔚然来说,有最后一点就够了。
今天她回来就是收拾东西的,房子已经租好了。昨天晚上完事后,那男人给了她五万块钱,就走了。她不傻,拿了钱什么也没问,反正她现在也看得见钱。一个月,像昨晚那样的“相亲对象”,芳姐已经给她介绍了六位。过年这一段时间,她账上也多了将近二十万,有了这钱,她就可以从家里搬出来了。
像以前一样,还没下出租车,她就开始整理衣服,查看妆容。下了车,挺直了腰背,踩着猫步,不急不慢地走进那个弄堂里。有风吹过,棕色的长发微微飘动,素白纤手轻轻一撩,清纯动人。
这段日子,见识多了,马蔚然也知道该怎么样来凸显自己的优势。靠着这份假装出来的纯洁,那几个男人几乎对她是欲罢不能。她很清楚她不喜欢他们,但想到他们口袋里的钱,就自然而然地学会了演戏。
走到拐道处,一辆黑色路虎揽胜慢慢驶了过来。马蔚然停住了脚步,站在一边,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在车子快要到她跟前的时候,她微微仰起头,看到了坐在车里的人,瞬间脸上的笑僵住了,直到车子驶离,她都还没能调节好情绪:“马小南,她怎么会来这里?”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马小南,她竟突然有点不敢面对她,觉得自己好脏。手颤抖着伸进包里,飞快地抓住她之前放在包里的那两万块钱,她才深呼了口气,憋会了眼泪:“这个社会早已经笑贫不笑娼了。”
元宵节要吃元宵,小南拿出婆婆给的糯米粉,决定包圆子吃:“老公,你喜欢素馅的还是肉馅的?”
“素的,”一个年过得油腻腻的,薛子亦现在只想多吃点草,清清肠子:“我来洗些菠菜,泡一把粉条,咱们**蛋菠菜粉条馅好不好?”
“可以的,”小南又开始扒拉着找粉条:“你先把鱼洗干净,晚上我要做鱼锅贴饼。”在老家,她已经上锅练过手了,做出来的鱼锅贴饼不比她婆婆做的差,至少她家薛先生很捧场。
“好的。”
这边小南的日子是红红火火,那边木楠虽然也跟红字沾边,但却是面红耳赤:“木赟,说,你把我骗回来想要干什么?”今天孟麦有事一早就出门了,她原打算在家好好补补觉的。只是刚吃完午饭,木赟的电话就来了,说什么她妈病了,让她回去看看。她火急火燎地赶过来,她妈好好地坐在沙发上织着毛衣,连看都不敢看她。
木赟两眼发青,一头黑发被他挠得乱七八糟:“你男朋友那300万什么时候到账?”
“什么?”木楠还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我没听清楚,你再说一遍。”这个混蛋,她最近没空理他,没想到他还敢跟她那300万。她看向站在木赟身后的女人,也就是她大嫂余曼清,见她脸色也不好,心里大概有了一点底。
木赟双拳握紧,眼睛瞪了一下,又缩回去,:“小妹,哥这次真的缺钱救命,”他被他奶奶警告过,要不是现在实在没有法子,他也不想找他这个妹妹:“你大嫂家的场……不是,棋牌室昨夜被扫了,一家子全进去了。”关键他还有一大笔钱放在那场子里抽/水呢,这么一弄,他们两口子的钱算是全没了。
余曼清今天也客客气气的:“小妹,我……我妈再有两天就要过寿了,我总不能让她在里面过?她都60了,里面的罪,肯定扛不住的。”说着说着眼泪就下来了。
“被抓了?”木楠笑了,她早就想那场子出事了,没想到正月十五元宵节还给她来了这么一个好消息:“为什么被抓呀?棋牌室嘛,搓几把,娱乐一下又不是什么大事,你家不是有执照吗?”
两口子被木楠这么一问,顿时就尴尬了,木赟咽了咽口水:“新年嘛,大家都高兴,就玩大了一点,谁能想到警察就突然冲进来了?”昨夜是一个都没能跑掉,人赃并获,收缴上去的现金就有近千万,他已经找人问过了,这事不好了。得亏他昨晚太累没去,不然今天也在里面蹲着呢。
“玩大,玩得有多大?”木楠冷笑着,拎包就准备走,连看都懒得看他们:“你们的事自己想办法解决,反正我没钱也没法子。”余曼清一家都好吃懒做,靠着那个棋牌室买了3套房子,那棋牌室能干净吗?再说,要是真缺钱捞人,她不会卖掉一套房子,或者直接抵押给银行。多的是办法,可他们却只想到从她身上榨,当她白痴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