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可是你们的世子不肯放过我,他若乖乖收,我自然也会乖乖收!”霍苏年根本就不担心脖子上的两口刀子,她猛地一按公仪北腕上的穴道。
公仪北只觉得一阵酸麻在腕上升起,他竟像整个人都脱了力似的,连霍苏年的都挣脱不开。
“我奉劝世子一句,再挣扎下去,你这我可是马上就可以废了的!”霍苏年再一用力,那已经不算是酸麻了,一阵剧痛从按的地方蔓延开去,直痛得公仪北整个人都弓了起来。
“你……你……松!”公仪北痛得急声道。
霍苏年再次看向了牢门,大声道:“侯爷,你再不出来,你宝贝世子的,可就要被我废了!”
“小畜生!”牢门终是被青门侯给推了开来,他带着十几名家将快步走了过来,“你把阿北放了!”
霍苏年笑然摇头,“人不犯我,我自不犯人,这可是世子自己送上门来的,这样好的筹码,我怎能放过?”
公仪北刹那醒悟了过来,原来方才霍苏年是故意激他进来教训的,为的就是把他拿做了人质。
青门侯按捺下了一肚子火,他示意左右侍卫先收起刀来。
霍苏年笑了起来,“侯爷,这就对了,这样才是做大事的人。”说完,她狠狠一带,公仪北竟一个踉跄,栽倒在了地上。
霍苏年松开了公仪北的,弯腰拿起几根枯草擦了擦,悠然坐了下去,仰头对着青门侯道:“侯爷,这套锁穴术可是秘传之法,这世上也只有我可以解,你可要好好想想,今日到底放不放我?”
公仪北挣扎着想站起来,可全身上下麻得厉害,哪里能站起来?他惊恐万分地看着腕上的指印子,正隐隐透着一个红点,似是要沁出血来。
“爹!救我!”公仪北吓得半死,他望向青门侯,满眼都是害怕。
青门侯沉声道:“霍苏年,你可要想清楚了,你这是在威胁本侯!”
霍苏年云淡风轻地笑了起来,“侯爷不也在威胁我么?”
“……”青门侯第一次觉得,霍苏年远比她爹要难对付多了,他迟疑地看了一眼公仪北,冷声道:“不过是一只罢了,你留下的可是一条命,霍苏年,这个赔本买卖,你确定要做?”
霍苏年皱了皱眉,“侯爷真是个做大事的,只是,你真的相信这是个赔本买卖?”
“是么?”青门侯看见霍苏年在笑,那笑容没有半点惧色,甚至还觉得有点隐隐不安,他快速地在心里思忖着这个局,自认已经是滴水不漏,霍苏年是不可能找到生路的。
霍苏年拿起了一根枯草,在绾了个结,笑道:“我家酿的酒,是陛下最喜欢的,我若是出了事,陛下不可能不问。”
“你今日打死了一个人,人证物证俱全,就算是陛下问起来,本侯也不怕。”青门侯想不到其他的缺漏。
“人证?”霍苏年眯眼笑了起来,把枯草结拉散了,“我也有人证,证明我并没有打人,侯爷,你这断案断得如此武断,陛下可是不信的。”
“你以为我会信你?”青门侯突然有些不确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