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懒懒道:“喜欢。”
“陛下想要孩子吗?”
“想。”
盛姮轻哼道:“陛下这般不努力,孩子从何而来?”
皇帝不愿再搭理盛姮,索性转过了身子,道:“快睡,你若再在朕面前胡闹,朕立马便让人将你送回华清殿。”
盛姮明白,皇帝不是许澈,不可能对她诸多忍让和将就,今夜皇帝既无意,若她再挑逗下去,那便是不知好歹了。
且,她也明白,皇帝昨日才fēng_liú了一夜,下午在车上,又被她用手纾解了一回,现下怕是早没了精力。
盛姮又想,车上之时,明明隔了衣衫,可皇帝也未坚持多久,由此可见,这皇帝虽能行人道,但在此事上确然有些弱,定及不上自家许澈那般骁勇善战。若自己来势太猛,把皇帝压榨得太厉害,万一一不留神,将之身子骨彻底玩坏,可就得不偿失了。
在她看来,把皇帝玩坏了不紧要,可若在玩坏之前,她未能怀上龙种,那便紧要了。
想通后,盛姮便将头轻靠在皇帝的肩膀上,温柔道:“臣妾听话,不胡闹了,陛下早些歇息,龙体要紧。”
皇帝见盛姮难得听话懂事,略感欣慰,便转过了身子,忽问道:“你夫君过往是如何称呼你的?”
盛姮一愣,皇帝近在咫尺的俊逸面孔,让她几近迷乱。
皇帝见她不答,又问道:“姮儿,还是小姮,亦或另有闺名?”
“阿姮。”良久后,盛姮小声道。
“阿姮。”皇帝念了出来,携了玩味之意。
随后,他在她额头上落了一吻。
“只要阿姮懂事听话,朕定当好好待你。”皇帝的声音低沉醇厚,含着淡淡宠溺,让人闻之安心,听之脸生绯红。
这一吻从额间落至了心头。
犹如大雨中的那一把伞。
盛姮身子一颤,一种极端的恐惧从心上蔓延开来。
她担忧万分的事似乎就在方才那一瞬发生了。
盛姮明白,当初什么不愿利用一个同自己亡夫生得一模一样的男子,那不过都是自欺欺人的借口。
她不愿过多接近这个同亡夫容貌一样的男子,是因为她怕。
她怕离他越近,便会越易发现真相。
她更怕的是,在未发现真相前,先一步掉入陷阱。
……
盛姮被封昭仪之事传入温思齐耳中,使得他百感交织,虽为她的如愿,感到欣喜,可心头的伤感却不论如何都抹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