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澜点头。
盛姮竟有些羡慕女儿,自己费尽心思想要见的人,不曾想,竟被女儿阴差阳错地给先见着了。
“陛下是个怎样的人?”她问道。
盛澜摸着小下巴,也想了想,笑道:“陛下是个好人,就跟爹爹一般好。”
盛姮闻后并未多想,只是一笑,轻摸了摸盛澜的小脑袋,浅笑道:“傻孩子。”
……
第二日大清早,盛府外就来了一人。舒芸本还在洗漱,但一听门房说了姓名,便赶了过去,一瞧,真如门房所言,府门外立着的正是前几日刚离府了的丁顶。
今日的丁顶已换了身青色布衫,但仍背着个干瘪的行李,见舒芸来了,露出一口好牙,笑问道:“请问这盛府还招人吗?”
舒芸又是惊,又是喜,忙笑应道:“招,自然是招的。”
待丁顶入了府门后,舒芸道:“你前几日不是还同我说,今日一别,恐无再见之期,怎地如今又回来了?”
丁顶叹道:“家中之事,不过虚惊一场,若我真丢了活计,寄不了银两回去,怕才是大事。”
舒芸也不愿再将旁人家事深挖下去,便不再多问,左右这丁顶重回盛府,日后府上许多的杂事处理起来,便好办多了。
像丁顶这般机敏、英俊、会办事、会说话的下人极是稀少,能留一个,便是好事一桩。
不知怎地,舒芸忽想起了展啸,展啸虽不及丁顶机敏,也没丁顶那般会说话,可他身上却有一股莫名的气息,使人安心,让人无端地想依靠他。
想到展啸,舒芸轻叹了一口气。
自咸亨酒铺一别,展啸这人就跟人间蒸发了一般,不论何处都打听不到其影踪。
舒芸只盼,他如今在京中过得算好。
丁顶重回盛府后,脑子里没有舒芸那般多的心思,他脑子里,至始至终只有四个字。
圣心难测。
前几日,皇帝陛下才向他们下了谕旨,日后有关盛夫人的一切,都不许再探再查,就当京城之中无这号人。
可就在昨夜,皇帝陛下的谕旨又变,盛夫人的事,事无大小,都须得立即上报,刻不容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