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十年前的许澈,明明手握重权,可面对深爱的女子,却从未生过一丝强取豪夺之心。
……
盛姮到温府时,温思齐还未从大理寺回来。
盛姮刚从马车上下来,便见温府外停着一顶宝蓝色的轿子,温府的下人们正在相送一对主仆。主子是个穿碧绿衣衫的女子,未梳妇人髻,显是个未出阁的闺秀。女子的容貌勉强称得上清秀,但细看其眉目,似还不如她身旁的婢女生得标志。
此女容貌虽寻常,但身上却有一股诗书气,她刚出府门,便瞧见了马车外的盛姮,看了好半晌后,方才走过来,道:“盛夫人有礼。
盛姮回想一番,却想不起在何处见过此女,便只得微笑道:“我想不着在何处见过小姐,倒是让小姐给先认出来了,当真惭愧。”
女子道:“我与夫人素昧蒙面,只是想着,京中有此颜色者,除了夫人,我委实再难想出旁人了。”
盛姮早被夸惯了容貌,此刻也不觉欣喜,仅是礼貌问道:“还不知小姐如何称呼?”
女子报了姓名和家世,盛姮这才知,原来眼前这位女子便是郭太傅家的二小姐。那日郭夫人到温府,同温夫人讲的一席话,被舒芸听得一清二楚,盛姮由此才知,这世上竟还有个女子对温思齐深情如许。
闻知此事后,她对这位郭二小姐可谓是既敬佩,又感激,敬佩她的不渝深情,更感激她爱的那人正是温思齐。
若温思齐能娶到个这般爱他的女子,得段美妙姻缘,盛姮对其的愧疚之心也会淡上不少。
盛姮既对这郭二小姐极有好感,便真诚笑着,同她略谈了几句。
“也不知郭小姐的好事是否将近了?”
郭二小姐闻后,只是含羞不答。
盛姮明白,这不答,便是将近的意思,于是笑着道了几声贺,再之后,便各行其路了。
盛姮不知的是,待她步入温府后,郭二小姐未急着上轿,站在原处,瞧了盛姮背影良久,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
在温府的偏厅焦急地等了半个时辰,盛姮总算等来了温思齐。
温思齐听完始末后,脸上已露怒意,道:“容修此人心术向来不正,当初我便该叫你尽早同他断了干系。面君之事,是我急切了,竟跑去请他相帮。”
盛姮道:“悔之无用,思齐,我欠你太多,本不愿再劳烦你,但京城之中,也唯有你可帮我了。”
温思齐道:“我这便入宫求见陛下,道明缘由。”
话音落,温思齐的眉头忽轻皱了起来,半晌后,又道:“阿姮,有一事,你可否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