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服的自然是他的武艺和刚勇。
萧展见四位下属毫无反应,又斥道:“还不动手?”
范之剑犹豫良久,恭敬万分道:“请将军上马,去……去衙门走一趟。”
一旁的舒芸在听见“起来”二字后,便松开了萧展的手。此刻,她早过了最为惊惧之时,神情又复痴愣。
萧展眼中充满歉意,极小声道:“带少爷回府,有些事,我之后再同你解释。”
……
萧展去了衙门,薛嘉去了衙门,衙门来的巡吏们也一道去了衙门,一场闹剧便到此为止。
围观的百姓们一时有些说不清,今日的这件事里究竟有没有公道。
若说没有公道,可那位纵马行凶的公子哥确然被抓去了衙门,可若说有公道,假使那位衣着寒酸的男子不是大名鼎鼎的萧展大将军,又当真能让金吾卫将行凶的公子哥送去衙门吗?
百姓们想不出个答案,叹了一声气,纷纷散去。
本热闹的街上,只剩几人,舒芸牵着盛演的小手,留在其间。
舒芸并未去想什么公道不公道的事,待人群散去后,她愤恨地呸了一口,道:“展啸你个混蛋。”
骂完后,她觉不解气,又补了一句:“萧展你个大骗子。”
盛演还不曾见过舒芸姑姑发这般大的火,劝道:“舒芸姑姑别气。”
舒芸正值气头上,见盛演还敢开口,一时忘了主仆之别,冷哼道:“你爹爹更是一个大骗子、大混蛋。”
若展啸真是传闻中那位大将军,那能让堂堂大将军去当个小小门房的,除了皇帝陛下,还有何人?
盛演不解道:“此事同爹爹有何关系,爹爹他分明已经……”
难道这世上还有叫死人背锅的道理?
舒芸看向皇宫那边,讥笑道:“你爹爹非但未死,还活得比谁都好。”
……
京城中的偏僻地,一间小屋里,坐着一家五口。
坐在主位上的是一位枯瘦的僧人,郭敏捧着一杯茶,奉至僧人跟前,微笑道:“大师请用茶。”
饶是她向来镇定,但到了这位僧人面前,心头仍难免有些紧张。
前几日,皇帝陛下来了他们的陋屋,请唐堂出门几日,谁曾想,几日后,唐堂竟将一尊大神带回了他们的陋屋里。唐堂家的日子,本就过得清贫,贵客来访,也委实没什么好招待的,唯有泡了一杯荞麦茶,还怕贵客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