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向阳拍拍他的肩膀,“别说丧气话。谁也不是天生就是当厂长的料。至少你这人吃得开,销售这块绝对能做得好。”
相对于马大顺的谨慎小心,彭家木的优点就是跟谁都能打好关系。他的性子八面玲珑,没有棱角,到哪都能吃得开。
彭家木见他这么放心自己,心里也很高兴,“就冲你这份信任,我也会使出全力。”
张向阳点了点头,不忘叮嘱他,“如果有你解决不了的事,可以找马大顺商量或者给我发电报。”
“好!”
彭家木走的时候,张向阳给了他两千块钱,让他先到深圳盖房子,把厂房先盖起来,把厂子的手续都办好。
因为深圳已经有窑厂,张向阳这次没有盖土坯房,而是选择盖红砖大瓦房,甚至还用石灰抹面,镶嵌玻璃,要多气派就有多气派。
彭家要见他投资这么大,觉得自己肩膀上的担子更重了。
送完彭家木,张向阳又投入忙碌的学习当中。
又过一个月,何方芝从学校回来,告诉张向阳一件好事,“我们书法班的老师让我报名参加《全国大学生书法比赛》。”
张向阳想到他媳妇之前的担忧,有点不确定地问,“你会去吗?”
何方芝笑着点头,“去啊。我前阵子从潘家园新得了一副颜真卿的《卢州集》。他的字体和我爷爷的很像。早知如此,我也不用拒绝吴主任要带我去见那些书法大家了。”
张向阳揉揉她的脑袋,笑着道,“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啊,他一定乐意带你去显摆。”
何方芝摇了摇头,想也不想就拒绝了,“那不行。我马上就要参赛了,现在上门,不是摆门了走关系嘛。这会给人留下话柄的。”
这?张向阳突然发觉他媳妇做任何事都喜欢多思多虑,他抱着她,心疼得不行,“媳妇,你这样累不累啊?”
何方芝抬头看他,一脸懵懂,“累什么?”
张向阳含糊道,“就是觉得你挺累的。”
何方芝捏了捏他的脸,“事先前多想想,也总好过事情发生了再去处理吧?那样我会更累。”
张向阳一想也是。每个人性格不同,她喜欢把问题扼杀在摇篮里,已经成了她的习惯,他这事到跟前,才想着去解决,似乎有点太被动了。
就像现在,因为课程不紧张,他也没戏可拍,回到家里,他只能跟三个孩子大眼瞪小眼。虽然彩衣娱亲很温馨,可未免太没追求了。尤其是两个孩子都要写做作业,红瑾被李婶抱出去串门的时候,他就只能坐在门边思考人生。
“媳妇,你说我是不是该琢磨演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