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熟,借过。”杜聿霖的声音就这样冷淡地从头顶飘过。
沈南瑗感觉车子又缓缓动了。
心思却还停留在那什么参谋官女儿的身上,想也可知当着众多朋友的面,被杜聿霖如此拒绝是件多下面子的事。
而杜聿霖却不觉得有什么。
沈南瑗揭掉了衣服看向杜聿霖。
后者挑了挑眉,“怎么,想把人带上?”
“……”沈南瑗又索性装死。
“去康山别庄。”
沈南瑗陡的一惊,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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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南瑗没想到时隔一月,兜兜转转又到了这‘牢笼’地儿。
跟绕不过去的坎儿似的。
而藏于夜色里的康山别庄依然冷清,进到里头,除了杜聿霖几名亲兵就再没了别人。
唯一显得高兴的,是被安排在这守宅的。
别庄二楼,沈南瑗再次回到了雕花圆床的房间,以及旁边的西式酒柜,上次‘药翻’杜聿霖的那瓶红酒已经不见了。
咳,旧地重游,很是惶恐。
再来一次,应该……不好用了吧。
杜聿霖自个拿来了药箱。
让沈南瑗伸出手,小细胳膊上有划到过的细小口子,不止胳膊上,还有脚踝。
估摸是让野草荆棘剌到的。
棉签棒蘸了红药水,杜聿霖很是认真地给她涂药。
沈南瑗被抓着脚脖子,感觉这人呼吸都快喷在上面的,勾起一阵麻麻痒痒的。
“别、还是我自己来。”
杜聿霖看了她一眼,光一眼就让沈南瑗这缩缩动动的,不敢再动弹了。
努力地扮着没有知觉的僵尸,生怕勾起某人一点yù_wàng。
那玉白的脚丫子在杜聿霖掌心里托着,指甲被修剪得圆圆润润,泛着健康粉润的颜色。
光这画面就足够勾人的。
杜聿霖眼神黯了黯,不知道这算不算坑了自个。
但在看到那些小伤口的时候,饶是伤过比这还厉害多了去的杜聿霖却觉得疼,于是,动作愈发小心翼翼。
沈南瑗的表情也愈发难以控制。
主要是吓的。
而且觉得痒,会忍不住回缩。
偏那人手上用了劲道固定住,自己差点被带了过去。
那大掌温度滚烫,传导过的热意仿佛从接触点扩散开去,让沈南瑗觉得浑身都不自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