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不是幸运的,只要活在世间那就得沾染尘埃。富有的今墅安曾饱受过偏见与折磨,贫穷的陆冶每日为温饱奔波,每个人都或多或少会有自己的苦与难。
所以这很平常,当苦难都已过去,真的没必要无谓的沉浸在悲伤与心疼中。大都好物不坚牢,彩云易散琉璃脆,幸运尽力维持尚且未必常存,哪有时间去浪费?
那晚今墅安回来的时候已经过十二点了,他推门就闻到一股烟味,随即看见韩骤穿着睡衣,在沙发上抽烟。
他愣了一下,心里不能说没有半点紧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没给我打电话?”他一边脱着外套,一边往洗手间去。
“十点多吧。”韩骤把客厅灯关了,走过来靠在他门边的墙上,“你在外面工作,我给你打电话干嘛?我也不是什么需要照顾的小娇妻,让天天叫你抛弃工作回家陪我。”
今墅安往身上贴东西的动作一顿,随即放下衣服,洗了个手。
韩骤拦在厕所门口,等人一出来就直接拽住胳膊推墙上了,“是不是想让我一直住在这里?”
屋里现在只有身边一排很小的感应廊灯还亮着,微弱的黄光让这环境分外暧昧。
韩骤手上尚夹着烟,迷蒙的烟雾缱绻缭绕,从韩骤指间一直盘旋到俩人双眼之间。
今墅安喉结微动,看着眼前比他稍矮一点的男人,目色炯炯说:“这是你家,不回来要去哪?”
韩骤戏笑,低头含住他的喉结,“你可真皮。”
走廊的灯没动静就自动灭了,韩骤单手解开了今墅安的衬衫扣子,顺着他的脖子一路向下吻。
他在今墅安胸口摸到一块方形的创可贴胶布,便停下来问:“这是什么?”
“是之前的那道烙疤?”
“嗯。”今墅安把他的烟接过来,领着人往卧室走,“不知道为什么,不管我变成什么样,这个东西始终都在,弄不掉的。”他延伸了下,“但这地方如果被同性看到,或者摸到,就会疼,像刚烙上去那么疼。”
“嗯,那我不看也不碰。”韩骤下意识摸了下自己的脖子,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今墅安把韩骤推到床上,伏在他身上,温柔的与他接吻。
窸窣的声音在黑暗中被无限放大,两人身子迅速热起来,但都依旧温温吞吞,并不着急往下。
韩骤在他耳边轻声说:“我买了东西,回来时候扔在床上了。”
“买了什么?”今墅安没有停下,他含住韩骤的耳朵,随即感觉后背被抓了一下,一只手撩起了他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