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不久前,面对从笔记本电脑、手机,以及网络上提取、恢复的记录,孟小琴承认自己这些年来多次在微博上窥视唐苏和徐玉娇,并在“华夏年轮”里与她们搭上线,邀请她们前往洛西寻找文物。
“不经许可拿走文物是犯罪行为,我当然不敢直接与她们联系。她们富有,家里也有关系,万一出了事,家人给钱打通关系就没事了,我哪行?所以我只能以‘肉机’当跳板,在‘华夏年轮’那种非实名制的小地方约人。”
“我没有杀人,1月4号那天我甚至没有看到唐苏。我们约定晚上10点50分在道桥路一里巷碰头,但她根本没有出现。”
“找她既然她没来,我一个人肯定不会往洛西去。我回家看她的微博,没有动静。后来又听说她失踪了。我很害怕,料想她也许遇上了什么事。”
“为什么装作不认识唐苏?警察先生,她的尸体都已经被你们找到了,死亡时间是和我约好的那天。换做是你,你敢坦坦荡荡承认----我认识她,是我把她约出来的?不过我也是轻视你们了,不知道你们重案组里还有能够随意恢复、抓取痕迹的高手。”
“徐玉娇是我后来约的,她是唐苏的朋友,我看过她们在微博上互动。在‘华夏年轮’里谈好之后,我们约定在邱家后面那片荒地见面。从那儿出发去洛西,是一条直路,无需七弯八拐。但我到的时候,看到邱国勇正用榔头砸一个女人的头。我没见过徐玉娇,但那个时间点出现在荒地的女人,肯定是徐玉娇。”
“我掉头就跑,邱国勇没有发现我。”
“警察先生,人不是我杀的。我的确引诱她们去洛西拿文物,但我绝对没有杀人。两次约人都发生这种事,我也很不是滋味,觉得简直是中了邪。可她们的死不关我的事,要怪只能怪这世道不好,穷人日子没发过,只能抢劫富人吧?说不定唐苏也是邱国勇杀的,手机啊包啊还有其他值钱的东西也许都被他藏起来了。”
“孟小琴的话漏洞百出,精神状态也很不正常。”花崇说:“但现在麻烦就麻烦在邱国勇已经死了,她编造的谎言没有当事人来戳穿。”
柳至秦补充道:“最糟糕的是,作为凶器的榔头在邱家。其他证物下落不明。”
“现在必须找到孟小琴嫁祸邱国勇的证据。”花崇按揉着眉心,声线一低,“但既没有目击证人,又没有监控,怎么找?”
“唐苏说‘说不定其他值钱的东西被邱国勇藏起来了’,这话有点奇怪啊。”柳至秦缓慢踱步,“她在暗示我们邱国勇那里还有什么东西,难道她不止是把榔头放在邱家,杀害唐苏时也曾经把什么具有指向性的东西悄悄放在邱家?”
“邱家已经被我们翻了个底儿朝天,除了那把榔头,哪还有什么可疑的东西。”曲值叹气。
“等等!”花崇突然道。
柳至秦:“花队?”
花崇顿觉一股恶寒的气从脚心往上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