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岁的罗行善就是保安之一。
他初中文化,在住宅小区、商业写字楼都干过保安。上一份工作是在银行当保安,然而没干多久,就被“关系户”给顶了。失业后,他四处物色新的工作,刚好听说一家物业公司在招人,工作地还是久负盛名的“创汇家园”,便连忙前去应聘,顺利入职。
“创汇家园”一共三个出入口,其中两个为大门,供人和车辆通行,西边那个是小门,位置偏僻,外面有一连串木质阶梯,仅能供人步行通过。
罗行善就长期在西边小门内的岗亭里值夜班。
然而清晨,从小门经过,前往附近公交站的年轻人们发现,向来站在岗亭里笑脸相迎的老罗不见了,岗亭里空空荡荡,门和灯都开着,暖风扇因为运行太久,而发出一缕缕焦糊味。
但早上时间紧迫,没人有工夫在意一个保安哪去了,全都行色匆匆地离开。
到了早上8点多,天彻底亮堂了,岗亭对面的林子不再被黑暗覆盖,这时从各自单元楼走出来的住户们才注意到,林子的边缘,趴着一个穿物管大衣的男人。
“老罗!老罗!那不是老罗吗”有人跑了上去,以为罗行善只是犯病晕倒,一边将对方翻过来一边招呼旁边的人打120。
然而,就在罗行善被翻过来的一瞬,所有在场的人都露出震惊而恐惧的神情。抱着他的那一位更是吓得无法动弹。
只见罗行善大睁着双眼,挣扎与痛苦定格在散开的瞳孔中,脖颈上布满血痕,物管大衣的前襟几乎被血浸透。
他竟然是被割了喉!
“啊啊啊啊啊啊啊!”终于有人尖叫出声,现场顿时陷入难以招架的混乱。
“又是割喉。”前往“创汇家园”的路上,警车里气氛有些压抑,花崇坐在副驾,手肘支着窗沿,手指频繁地摩挲着下巴。
“李立文还在局里拘着。”徐戡边开车边说,“这回他没有嫌疑。”
“不会是出现‘模范犯案’了吧?”张贸从后座伸了个脑袋过来,神色担忧,“现在网络这么发达,人人都知道天洛街那边有人被割喉。潜在的犯罪者会不会突然得到启发,觉得割喉好,割喉方便,于是自己也去割一把?顶风作案虽然很冒险,但有机会嫁祸给上一个凶手啊!我操,我最怕‘模仿犯案’了。如果大规模模仿起来,那还得了?”
“现场都还没看到,还不能随便下定论。”柳至秦说,“也有可能是凶手第二次作案。”
徐戡看了看后视镜,“你们排除李立文的嫌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