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墨池这一世,虽然从小身世悲凄,但亦是被精细供养长大的。说到底,三世拢到一处,最落魄的时候,墨池也无法忍耐在这样不知落了多少灰尘的床榻上安眠,何况,还要赤.身裸.体地做那档子事儿?
“你不愿意?”元幼祺见墨池咬唇不语,看都不看自己,声音陡然拔高。
之前那话,自然只是说说罢了,她又怎么舍得在这样的地方夺了墨池的第一次?那样的事,应该发生在她们大婚之后,墨池作为她的皇后,在洞.房的婚床上名正言顺地被她拥有。而不是在这个地方,在两个人的关系还不被认同的时候。
元幼祺是打心底里想要墨池名正言顺地、作为自己这一生唯一的伴侣,与自己在一处的。
然而,墨池的反应,让元幼祺心灰,不平之感再次升腾:凭什么她就可以对自己理直气壮地做那种事?而当自己只是征询她的时候,她就露出那种强人所难的表情来?
元幼祺的一颗心被长久的思念与愤愤不平撕扯着,扭结成了一股诡异的念头:既然墨池能够用强行占有自己的身体来成就她的目的,那么,为什么自己就不能反其道而行之呢?
元幼祺琥珀色的双瞳,泛上了几丝血红色,那个疯狂的想法烧灼着她的脏腑,令她再也按捺不住某种掺杂了冲动与报复,甚至比那些情绪纠合在一处更加复杂的想法----
她猛地攥住了墨池的手腕。
墨池顿觉手腕上一紧,继而一痛,惊然转头看向元幼祺,接着便被元幼祺眼中的情绪而心悸非常。
“你----”
她尚未来得及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就被元幼祺强扯到了榻边,接着眼前一阵天旋地转,“砰”的一声,后背撞在了榻上,原本竖垂在面前的帐帘,也变成了悬在头顶。
而紧接着,元幼祺便欺身上来,俊秀的身影,把墨池眼中的景物挡了个严严实实,只许她的眼中有自己存在。
此情此景之下,元幼祺打算做什么,简直清楚得不能更清楚。
墨池心惊肉跳,只觉眼前发花,脑中轰鸣阵阵,她绝不想在这样的情状下,与元幼祺享鱼水之欢。
她几乎是出于本能地挣扎双手,却被元幼祺束缚得更紧,最后干脆整个身体都欺了上来,不留余地。
那双琥珀色的眸子中的血红色越发地突出明显,仿佛疯魔的前兆。而那双眸子的主人,此刻就死死地咬着牙俯视着她,脸上泛着诡异的红色,额头上有汗珠凝结。
这孩子不会是被逼疯了吧!
墨池惊疑之中,慌乱开口:“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