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敏感了,我准备从医院辞职,正在想接下来该干什么,最近一直在和人接洽这方面的事,对你关心不够,你别介意。”
“我怎么会介意呢,您对我的关心已经够多了,我就怕辜负您的期望,以后没能力报答您。”
“别给自己那么多压力,书本丢开好几年,再捡起来是很困难,明年考不上还有后年,总会成功的。我也没想过让你回报,单纯认为你应该拥有更好的人生才帮助你,你别有思想包袱,不然我也会有压力的。”
无论晏菲如何楚楚可怜旁敲侧击,都牵不住景怡的鼻子,她有些急了,冒险问:“您和您太太……”
如果能套出二人分手一情就能找到突破口,景怡却干脆而温和地打断:“不谈这个话题好吗?今天这顿饭的目的是让你放松心情,说点轻松愉快的事吧。”
他防堵森严,晏菲无从取得进展,只寄望提包里的秘密武器能发挥作用。焦躁地等待半晌,景怡终于去了洗手间,起身前一口气喝光杯子里的残酒。
看他走远,她迅速取出昨天在黑市购买的致幻剂,掰开胶囊将药粉洒入他的杯中,再倒上半杯红酒,细细摇匀,摆在原来的位置,坐下忐忑坐守猎物落网。
景怡回来,目光立时落在酒杯上,笑道:“你又给我满上了,想灌醉我吗?”
她镇静微笑:“不是,我觉得这酒很贵,不喝完浪费了。”
“喝不完可以存起来啊。”
“是我没见识了。”
“说哪儿去了。”
他主动开启闲聊,晏菲装出兴致应和,急等他喝那杯酒。终于见他举起酒杯,却在将喝时顿住,向她提出请求:“小晏,你能帮我下楼买包烟吗?”
“您不是不抽烟吗?”
“最近无聊,抽着玩。”
晏菲当然顺从他,问明香烟牌子后去了。见她走出餐厅,景怡举起酒杯对着光线观察,酒液里飘着一些细微的杂质,依靠做手术锻炼出的敏锐眼力方能捕捉。
卿本佳人,奈何做贼?
他轻声笑叹,让服务员撤走杯子和剩余的酒,另点了一瓶红酒,换了只干净杯子。晏菲归来时他正自斟自饮,看酒瓶换了,她暗暗吃惊,问:“您又点了一瓶酒,刚刚那瓶喝完了?”
他佯装不知地笑道:“刚才喝了半杯,有点发苦,我就重新点了一瓶。”
女人心虚道:“那么好的酒,怎么会发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