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演技已锻炼得很扎实了,柔弱无助的样子极具迷惑性。嘴硬心软的女人缴械投降,扶着他躺回床上。
“赶紧让你家里来接你,总不能一直呆在这儿。”
他开始暗搓搓搞小动作,试图麻痹对方。
“他们要是来了,一定会问我为什么在这儿,我该怎么解释啊?”
“就说同事送你来的,把你安顿下就走了。”
“要是问我哪个同事呢?”
“你就说赵国强或者老宋老张他们。”
“可前台登记的是您的名字,万一被他们发现。”
“你小心点不就行了。”
眼看招式拆解不开,他开始耍赖,捂住脑门哀唤:“不行,我头好晕,什么都不能想了,您让我歇会儿再说成吗?”
郝质华相信他是真的折腾累了,看他身上的浴袍还是濡湿的,拿了件干的让他更换。等他换好衣服老实躺好,疲惫也一点点欺向她,倦怠地问他:“胸口还疼么?”
他深入贯彻装可怜:“稍微动一动就疼,您看我的额头,都疼出汗来了。”
“那你先躺着休息,看待会儿会不会好点。”
“好,郝所您也坐会儿吧。”
郝质华点点头,别无选择地坐到椅子上,身体软绵绵地,意识也像一颗投入沸水的方糖,没过多久便悄然融化了。
贵和等她睡熟了,爬起来小心地靠近她,抖开毛毯轻轻盖上。女人的呼吸很轻很缓,好似一根羽毛在他心间飘浮,他的心窍全部张开了,仿若春天的蓓蕾畅爽呼吸,唤醒沉睡已久的脉动。
他错愕地陷在恍惚里,不敢相信这不可思议的感觉就是爱情。
、、、、
第66章除夕
早上千金接到贵和的电话前去接人,她仗着身板结实,没穿外套就出门了。胆敢挑战室外的严寒,自然受到狠狠打击,回家便打喷嚏流鼻涕,发起39度的高烧。景怡下班时她已经瘫倒了,可是拒不吃药,说怀疑已经受孕,乱吃药会影响胎儿的健康。
她当妈妈的觉悟这么强,景怡十分感动,让她多喝热水,第二天带她去医院检查。半夜她的大姨妈造访了,此前的造人计划宣告失败,次日一早安心落意地去医院看病,大夫说她患了病毒性感冒,开了大剂量的点滴。
近期同类型病患很多,注射区的长椅上坐满了病人,接待她是位新来的实习护士,手法生涩,那针头像有独立思想,老往错误的地方扎。
佳音打电话询问千金看病情况,通话后就听她哎呀惊叫,一问才知被护士连扎三针还没成功。
她很想发火,但听到大嫂劝解:“人家也不是故意的,要是被她们领导听到兴许会影响她的工作。”,便稍稍按怒气,挂线后允许对方再试一次,这次仍是白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