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质华回头说:“没有,爸,您出门当心点儿。”
郝辛关门离去,她刚面向显示器,门又开了,父亲的语气比之前又温和了一点。
“质华,你如果不忙,就和爸一块儿出去走走吧。”
他明显还在担心女儿的情绪,郝质华为了让他安心,放下工作陪他出门散步。他们家靠近江边,步行二十分钟就能看到波翻浪涌的江水和对岸流光溢彩的建筑群,沿岸的树木被光彩工程装点成琉璃柱,将呼啸的寒风视若等闲。九点了,树下依然人来人往,装点这座不夜的都市。
父女俩悠然漫步,聊天由日常琐事一件件串联起来,郝辛的漫不经心里透着小心,仿佛对着刚上胶修补的器皿轻轻吹气,这恰恰加深郝质华的内疚。
“最近工作怎么样”
“挺好的,一切都很顺利。”
“那就好,事业是生活的加湿器,事业顺利,生活就会滋润。”
“爸,陈处长的人还在威胁您吗?”
“他不敢把我怎么样,爸这辈子斗过的妖魔鬼怪多了,还怕他吗?”
“那昨天政协那事,会不会对您有影响?”
“不会,我已经向组织汇报了,组织会出面辟谣的。”
“可妈说熟人们都在议论。”
“那些人就更不必理会了,我受过很多非议,早就当成毛毛雨了。你妈说我死猪不怕开水烫,我是身正不怕影子斜,共、产、党人干革命连死都不怕,还怕谣言吗?”
郝辛大无畏的样子很像镇守前线的武将,与生活化的场景不太搭调,郝质华忍不住扑哧一笑。
郝辛扭头打量她。
“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