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有眼不识泰山。”郎素才刚刚帮着他保住了一名命,范远才就算是以前再怎么和郎素有仇,此刻也不能不承他的情。
他拱拱手,道,“待我去了郎府,还要郎素兄多多关照。”
他这样突变的态度直接让郎素惊了,“你变得也太快了。”
不能不快啊,范远才刚才可是被吓破了胆子,若不是郎素帮他,他都怀疑自己的项上人头都要不保,在小命面前,面子算个什么。
范远才一直软着声音说话,郎素就算是心里还是愤愤不平,也不好再咄咄逼人,只好没好气的道,“既然陛下都这么说了,我也不能抗旨,等你到了我府中,可要好好跟师傅们学,若是学不成,那可是要一辈子都被困在府中的。”
“总比去边关好。”
郎素的话刚说完,范远才就苦着脸道,“日后,可就要你照应着些了。”
郎素愣了好几秒才反应了过来,“你不会打算就这么一辈子在我家吧?”
对面略微带了些圆润,肤色白净的范远才冲着他露出了一个看似腼腆,在郎素看来却相当厚脸皮的笑,“边关苦寒之地,我自小体弱,武艺不精,怕是日后只能让郎兄你受累了。”
和他斗智斗勇这么多年,郎素立刻就理解了这句话的潜台词。
他娇生惯养不能吃边关的苦,所以宁愿被关在郎府中也不愿意学成武艺出来去边关。
要是以前,郎素也就随他去了,反正范远才又不是他什么人,他不上进自愿被关在府中关他什么事。
但偏偏,陛下说的是,他们同吃同住,范远才一日不能出府,郎素这个无辜被受累的,也不能出府。
他才刚刚出来啊!
想到这里,郎素眼中狠光一闪,直接一把抓住了范远才的胳膊,“不行!你要练好才可!现在就跟我回府去好好练习!”
他这几个月的武艺可不是白练的,这么一捉,范远才怎么挣扎都不能逃脱。
“郎素,你做什么!我不去----”
两人就这么你拉我扯的,一路走过去,不知道惊呆了多少京都子弟。
这两人,不是关系一向势同水火吗?
不提郎素如何提起精神势必要监督着范远才尽早出师,便说这边的内殿中,赵树清正小心翼翼的亲自挖开面前的花盆,将里面的椭圆形的球拿了出来,那双俊俏的双眼中满是亮意,只是无论他心中有多高兴,这脸上,依旧如同寒冷无情的石,丝毫没有变化。
“这就是你说的极喜欢?”
玄衣帝王兴致勃勃来了,结果一看赵树清还是那张脸,立刻脸一扭,冲着张元兴师问罪起来。
“陛下!!”
还不等张元请罪,正如同捧着什么珍惜宝物一般的赵树清便发现了卫明言的存在,他连忙起身,慢吞吞的身姿都仿佛快了几分。
等走到了帝王面前了,赵树清立刻迫不及待的将自己手上的物什给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