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天子要将皇位给天哲,那么削弱郑白是必须,而除掉天宇成是必然。
朝堂上,多年不上朝的晋王,如今紫色玉带蟒袍站立于朝堂上,位列百官之首。
天哲在明台之上,在华贵女子的身侧,满心不喜。
在皇宫十二年,若不是有宫人说起,他早已经不记得自己的生父了,而如今这个多年未谋面的生父突然站在自己眼前,他心里闪过一丝恐惧。
所谓口中的皇叔,他早已经视作父亲,而且天无痕对他以及妹妹的疼爱,是可以看见的,他从心里感激。
皇家的儿女,懂事得及早,天哲知道自己身处在何处,时刻记着皇帝对他的教导。
面对晋王的质问,朝臣都知道这是不尊,但是天孝恭没有说话,连萧瑀都是沉默的,两个老臣既然深的皇帝重用,那么他们也要看看这新储君,未来的太子殿下,会如何应对。
天哲轻轻扯了扯皇后的衣角,恐惧是自然的,面对对自己一上来就凶神恶煞的父亲,多多少少内心都有触动。
白沐雪摇了摇头,这孩子秉性纯良,太过儒弱了,他与她替他清理后患,在世家中挑了韦家这种朝中势微的女儿做妻子,是实在替天哲想了太多。
“你切记住,你是储君,大肃未来的天子,天下没人可以左右你,威胁你!”
这事还要靠天哲自己处理,毕竟她与他不会在这深宫守他一辈子。
天哲点头,“高句丽无礼在先,圣上亲征讨打,拿下是必然,但这必然之中,是圣上安排之明,而非大势所趋!”
从一个十二岁的少年口中说出这样的话,让众臣惊讶。这倒有点像天子当年年幼之时了。一时间让众臣都差点以为英王可能是天子所出。
天宇成剑眉一紧,抬着头怒睁着眼睛,他从心里是厌极了这个孩子。
下朝后郑州找到了晋王,“王爷和相王走的近,如今朝中局势想必王爷也知道。”
“急什么,你以为他真会除了你?”
“不是,只是…”
“放心,且不说辽东能否拿下,就算拿下了那么西南这颗钉子她要该如何除,朝中,她是不会那么快下手的。”比起辽东捷报让朝堂活跃,那么西南吐蕃边境又死了个守官将领更让群臣震惊。
天宇成捏着杯子,以往的颓废样似乎都飞走了般。
郑州还是不安心:“也是说他终究是要除掉咱们的。”
天宇成看着郑州,这些个大臣们都是些求自保而能什么都干得出来的人。
“相王那边就放心吧,不会失信于我们走到白家那边的。”
郑州点点头,说他一手遮天,却也是要防天子防白家。相王是天子都盯着的人,洛阳及长安有名的歌坊,妓院等其实大部分都是归皇家,而幕后人是相王。
白家这边和郑州的顾虑也不会差太多,但是他们走的方法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