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停下,还当她是发现了什么,脸上飞快的闪过一丝慌乱。
恰好被宋西楼看见,心下更加确定了眼前这个人,因该是谁派来引诱她过去的,也不知目的是什么。
但总归不是灵慧大师就是了。
“还请大师稍等,出来的匆忙忘记穿披风了。”
她双手抱住手臂,指尖上勾着的琉璃灯在打着转,一会晃到后面,一会晃到他脸上,看见他脸上带着的僵硬。
“难道——不可以吗?”
她故意板起脸,下巴往上抬起娇呵了一句,颇有些致使人的意味。“你在这等着,我回去拿。”
他站在原地,额头紧张的布满了汗水。可见此时处于手足无措之中。京城里的贵人就是不一样,脾气也是说来就来。
那人还说她脾气好,可现在一看,怕是能吓的死人。
干了亏心事,他胆子又小,只能胡乱的点着头看着人影慢慢的消失,最后融入树荫之间。
她未免身后的人起疑,就算心下有多害怕脸上也没表露出来,刚开始就是慢走,到后面就是小跑了,现在这人还没反应过来,等他反应过来,未免不会追上来。
她一路小跑着,却悲哀的发现这里处于女客的厢房一带,僧人一般都不会过来。
原本在厢房出口守着的侍卫却拿着兵器在四处巡逻,宋西楼只好背靠着大树躲起来,等那几人走远了才探出头。
胤禛到现在都没来,可见是乌拉那拉氏做了手段,随行带来的那些嬷嬷士兵看来都是乌拉那拉氏的人。
耿氏设计没能除掉自己,看来乌拉那拉氏是准备自己动手了。
正想着,却见又来了两人,拿着火把眼睛到处乱瞄,到处在寻找着,宋西楼立马提起裙摆往大树后面缩了缩,听见身后的人开口:
“还没找到吗?”
“没有,前面说跑到这来了,好好找找。”两人带着面罩,看不清面容,但是在到处都是贝勒府的侍卫中,除了福晋的人还能有谁在这来去自如?
乌拉那拉氏这次是真的铁了心的要除掉自己了。
宋西楼靠着树干,满心的愤怒,前后都是要杀自己的人,她手无寸铁的在这有种被人宰割的无力感。
难道,今晚就要死在这不成?那些人没发现自己,早晚都会来找她,这么躲下去的话,也不是办法。
想了许久,等人走后她还是从大树后走了出来。
往左是厢房,乌拉那拉氏在这肯定是不能过去,往右一看,是条熟悉的小路。
想起那天小和尚的话,“前面是去后山的路。”
宋西楼害怕,但是留在这的话,早晚也会被人抓住,“还不如。”她恨了狠心毅然的往前跑去,还不如去跑到后山里,运气好的话能躲上一晚。
她慌了神,却不小心踩到脚底下的树枝,发出咯吱的响声。
黑夜里声音越发的大,往前走的几人立马回了头,随即有人大喊:“人在这。”
点着火光的灯笼朝她靠近着,宋西楼心下一惊,提起裙摆飞快的往后山跑去。
这是一条满是树叶的小路,厚厚的大约一个手掌的宽度,脚踩在上面轻柔的没有声响,黑夜中星星稀少,眼前的路也看不清楚。
但是身后传来的脚步声缜密,除了刚开始的一声大吼外便没了旁的声响,脚步声统一,一看就是练家子。
她跑到气喘吁吁,一直跳动的心就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喉咙发紧,深处就像是充满血丝,从喉咙口溢出。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黑夜里清楚的听见他们的喘息声音。仿佛就在耳边,逼的人越发的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