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莲蓬,撕开来剥着莲子吃,自娱自乐。
姚丽继续顺嘴胡说道:“她还偷了书,想拿出府去卖钱,我制止了她,她却把书扔进了潋滟池里。”
“她偷书?”沈月卿反问道,“姚姑娘可看清楚了?”
“不论她看没看的清楚,书我给你们拿上来了。”
碧池扬了扬手,已经被池水泡湿的书扬起的水珠四溅,全溅到了姚丽的脸上。
不知他是无意还是有意。
姚丽敢怒不敢言,只能继续抱紧宁王的大腿。
宁王问我:“现在轮到你说了,把事情的经过给本王讲一遍。”
我点头:“回殿下的话,我路过这里,姚姑娘让我下水给她捞耳环,我不肯,她就把我的书扔到了水里。”
“胡说八道,大字不识的粗使丫头怎么可能有书?!”
姚丽的侍女碧儿刚一开口反驳,就被宁王踹翻在地。
“本王没有嘴么?需要你来替本王质疑?”
宁王的这一脚力度不小,碧儿在地上哼唧哼唧半天没能翻过身。
“殿下,碧儿说的没有错,粗使丫头大字不识,怎么会有书呢?”
在这里,粗使丫头的确不识字,也不该识字。
沈月卿听姚丽说完,解释道:“朱珠现在跟沈某学习认字,这书是我送给她的。”
沈月卿的话一说完,所有人的视线都移到了他的身上。
连正在剥莲子的罗寒都“啧”了一声。
……貌似是跟着沈月卿学习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诶。
“这丫头平凡无奇,看不出一点特色,也入的了你的眼。”宁王淡淡道,“能有南诏第一才子当老师,她何德何能?”
“朱珠头脑灵活,也愿意吃苦。”
“头脑灵活,愿意吃苦的人遍地都是。”宁王提醒他道,“你可别忘了,当初父王要将你指给熹儿当她的老师,你可是拼死拒绝了的,若是让熹儿知道此事,可有的闹。”
沈月卿不卑不亢:“公主千金之躯,月卿才疏学浅,恐难当此大任。”
“才疏学浅?你可是南诏最年轻的状元郞呀。”宁王继续笑道,“你若是才疏学浅,本王岂不是目不识丁,草包一个?”
“殿下――”
“行了,本王最忌讳家宅后院不宁,这事就到这里了,难得兄长和碧少侠来这里赏花,莫要打扰了他们的雅兴。”宁王挥挥手,“你们几个和好吧。”
“谢殿下。”
虽然心中不爽,但姚丽有宁王宠爱,我也不好为求公道大吵大闹。毕竟在这里他说了算,他真要胡搅蛮缠,沈月卿也保不了我。
我心中更讶异的却是沈月卿的身份,那南诏第一才子的名声听起来就牛逼哄哄的,他还是南诏最年轻的状元郞,可是那他为什么不做官而窝在这里当一个总管呢?
还有,熹儿公主又是谁?沈月卿为什么拒绝她呢?
这些问题我暂时不知道答案,沈月卿向宁王说明了情况,然后送我回朝林苑。
一路沉默。
快到浣纱溪的时候,我看到了丁护院,她拖着一个大木桶,步履蹒跚地往溪边走去。
木桶里都是府里男丁的脏衣服。
我心中有些不忍,毕竟是我害她沦落至此。
丁护院也看到了我们,放下木桶向沈月卿行礼:“老奴见过沈爷。”
沈月卿停下脚步,声音极为冷淡:“丁护院,我以为你会安分守己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