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死伤,厉害!”说着,竖起大拇指对着弃疾一比。
弃疾没理会他,只对坐在旁边的杜峰道:“岳父大人,多亏你一路上指点,才能在短短数日,打到徐城。”
杜峰笑道:“我可没指点你,一切都是你自己的主意,是你想出来,借灵王还魂的谣言左右人心的。”心下想的却是,幸亏是在古代,要是在现代,谁还信鬼神学说啊,哪里随便编个谣言就能吓得了人的?
弃疾行礼道:“那多谢岳父大人为众将士画的鬼面具,真真的画得骇人啊!”
一旁的陈吴摇摇头:“你们父子俩,当真黑啊!天黑了就叫士兵们戴着鬼面具去打仗,吓得人家没打两下就开城门投降了。我活了这么大,头一次看见这么损的打仗方式。”
弃疾怼道:“可是你提醒我们的,每次等天黑攻城,吓人效果最佳!要说损,弃疾还是不及陈吴兄。”
三人正说着话,军帐被掀开,却是相秋走了进来,她手里端了一只托盘,上面放了些肉食米羹:“好了,先吃些东西,待会儿才有力气打仗。”走到弃疾的几案前,把托盘放下。
弃疾问:“乔鱼呢?”
相秋回道:“自从你答应他入军营,却因为他没有武功不让他上阵杀敌,他便在勤学武功,这会子还在外头练着呢。”
弃疾道:“你去把他叫进来吃了再练。”
相秋便出去叫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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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里,熊比端坐在高台上,表情虽还算平静,但脸色已经煞白,身子在跟前的几案后不住颤抖着。
殿上的灯火点得通明,已然不灭不息地亮了三天三夜。
“众……众卿可……可有退敌良良策?”说起话来也开始打结,虽然他强作镇定。
殿中一众王公大臣也是人心惶惶,见熊比的发问,一时间都无人敢回答。
“对了,子皙,子皙,可把宫中所有的禁卫都布防好了么?”又转向熊子皙问。
熊子皙出列,答道:“回陛下,臣已命护卫统领李耀将楚宫里里外外围了三层。”
“好好好,那……可探清了,那十多万大军,是何人首领?难道真是……灵王?”熊比心虚不已。
熊子皙道:“臣已派人前往查探,纯属谣言,领兵者,不是别人,正是……司马弃疾。”
一时间全殿哗然。
“怎么会?怎么会?兵符在寡人手中,他哪里还有十万之众?”
“陛下,想来司马弃疾早有谋逆打算,他集结的,都是早年陈蔡之余孽。”熊子皙道。
忽然,自大殿外跑进来个报信小兵:“报!”他跪到殿上,“敌军已攻克徐城,正往郢都而来。”
殿上一时间炸开了锅,纷纷表示这可如何是好。不过这其中的大臣,也不乏暗中欣喜的,因为他们有的,本就支持弃疾为王。
熊比难以置信道:“什么?这么快就攻克了徐城?徐城乃我楚都门户之城,守卫森严,官兵众多,怎会短短时日就给破了?”
那小兵道:“禀陛下,那徐城令本来还调兵遣将与敌军打了两丈,可城中都传言那是灵王从阴间带来的鬼兵,再加上那帮人长相的确如鬼魅般骇人,又的确能打,我军死伤惨重,最后徐城令直接投降开城门把敌军迎进了城。”
熊比一拍几案:“荒谬荒谬!”
熊子皙道:“陛下莫慌,既然叛军如今攻下徐城,当务之急应当是将叛军拦在郢都城外,绝不能让其进入我楚国都城。”
熊比期许地看着熊子皙:“如何拦?令尹快快说来。”
熊子皙道:“长江天险。”
众大臣面面相觑。
熊比又问:“说详细些。”
“叛军若要进城,势必要度过长江,而江水辽阔,十万大军渡河,并非易事,我们只需在长江沿岸布防,死守便是。”
熊比一听,忙道:“好好好,就依令尹之言,快快,快去长江沿岸布防,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