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纸巾。”她居然好心肠地递了盒纸巾给我。
“谢谢。”我接过扯了几张擦嘴巴，“你叫娅娅是吧？我不是你爸的女朋友。”
“那你是不是想当我爸的女朋友？”她追问。
我愣了几秒钟，很困惑地问：“你今年真的才4岁？”
“我已经4岁零8个月了，过完年就5岁了。”她纠正，又不耐地说，“我问你的话还没有回答我呢。”
“你爸已经有女朋友了，你不知道吗？”
“知道啊。”她小大人似的叹口气，“可惜啊，我奶奶不喜欢她。”
“是你不喜欢她吧？”我看透了这小鬼的心思。
“一样啊，我是我奶奶的宝贝儿，我不喜欢我奶奶也不会喜欢的。”她扬了扬尖尖的小下巴。
“你妈妈呢?”我拈了根薯条蘸了番茄酱往嘴里送。
“我妈妈在美国。”她盯着我拿薯条的手，撅着小嘴似乎不大高兴。
我这才想起薯条是沈晖专为她这个宝贝女儿点的餐前小食。
我不动声色地继续往嘴里送薯条，还故意嚼得咔嚓作响。
果然，她的小脸越来越阴，说出的话也忒难听：“我的妈妈只有一个，她很快会从美国回来，还有，我不喜欢你和我爸爸在一起，更不喜欢米姿阿姨。”
我猜测沈晖八成是离婚了，否则哪个女人能舍下英俊多金的老公和可爱的女儿独自飞去大洋彼岸。
“我是你爸爸请来教你画画的，他没告诉你吗？”
“我才不要你教我画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