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俊眸轻阖,点了点头,“皇上放心,我会小心行事的。。”想了下,他又道:“上次你让我查的事,已经有眉目了,最近频繁出现在太后殿的神秘人就是煞。此人惯用毒,皇上勿必要小心。”
西风临轻哼了声,眉目间有些不屑,“朕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就怕她不先行动,现在她按捺不住了,很好!”
锦瑟没再说什么,长久以来,他一直便跟在他身边,为他做了许多不能暴露人前的事。自然也知道表面皇上和太后的关系融洽,但实则彼此算计,暗流涌动。太后一直容不下皇上,如果不是皇上够明,早就死了不下百次了。
就因为他清楚很多事,所以他知道皇上其实很苦。
太后一直把皇上当棋子在用,她的用意恐怕是属意端王坐那个椅子的。
……
朱颜随便收拾了下,其实她也没什么好收拾的,最值钱的就是那个跟着她一起穿越的背包了。
所以随便弄了下,就打算推门出去,但门却先她一步被人从外面推了进来
“杏荷?”她有些讶异的看着来人。
杏荷目含忧虑的看着她,半晌没说话。
“呃,怎么了?你有什么事吗?”朱颜有些害怕这种类似生离死别的压抑气氛,只好出声打断她的沉默。
杏荷看了看她,低头咬了咬唇,突然从怀里拿出一个很秀气的荷包,有些腼腆的抬头看她,“我没什么东西可以送你的,但这个荷包是我亲手缝制的,虽然不够致,可还是请你收下。就当是我送你的饯行礼物。”
朱颜怔了怔,伸手接过荷包。荷包的料子不是很好,但上面却是杏荷一针一线缝制的。荷包的正反两面都有一个相同的图案,那是是一只展翅高飞的小鸟。这个喻意她懂,原来杏荷也是希望她能趁机逃跑的!她抿了抿唇,伸出手指轻轻抚上面的纹路,忽然鼻子酸酸的,她本来可以无牵无挂的离开,却被杏荷弄得有些想哭。
她来这里不久,却前后让她感到了很多的温暖。她低头敛去了眸内的晶莹,倏地张开双手,重重拥抱了她一下,对她绽放出一抹最璀璨耀眼的笑容,“谢谢你,杏荷。这个荷包是我收到过最珍贵的东西,我一定会好好保存的。”
杏荷重重点了点头,望着她的目光里,有些欲言又止,但最后却什么也没说,只道:“嗯,那我送送你!”
朱颜不好拒绝,只好点头。其实她挺怕这种送别的气氛的,她以为自己很潇洒,更以为这个冰冷的皇里没有谁能让她牵挂,但此时却有好多人突然浮现在脑海,让她有一时的感慨。
西风若、锦瑟……还有西风临……
不可否认,想起西风临,她心里有种钝钝的疼。
她摇了摇头,不让自己再想下去。
走出房门,向来冷清的西苑突然变得热闹起来,冬日的枯树下,站了许多的婢。她们都在看着朱颜,目光中或疑惑,或鄙夷。
朱颜懒得理睬她们,与杏荷一起缓步走出了西苑。
走出西苑,她刚想让杏荷不用再送了,但她还没来得及开口,一种疾风掠过,只听杏荷惊呼一声,她整个人突然被人拦腰抱起,然后一个纵身,以疾快的速度消失在了西苑门口。
杏荷愣在当场,只觉轻风拂面,却是什么也看不到。
朱颜怔怔看着抱着她的男人,忘了挣扎。
身在半空中,西风临紧紧环搂着她的腰肢,一张魅世的俊颜紧绷着,好看的唇瓣轻抿出一道好看的弧度,带着她掠过重重的阙。
这一刻,偌大宏伟的殿,忽然就在脚下,让她油然衍生出一种“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竟境。
她突然有种似曾相识的错觉。那晚在树林里的黑衣人也是这样抱着她飞纵在空中,不同的是,现在是清晨,才初露晨曦。
西风临就是那个黑衣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