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道直通地窖的魔药实验室,哈利将手上的海尔波甩到一边,将一直不说话的西弗勒斯扶到一边的沙发上坐下,然后半蹲□开口:“教授,我检查一下你背后的伤。”
西弗勒斯的手动了动,眉头微蹙:“第三个柜子第三层……里面的第三,七,四个瓶子……”
哈利抬起魔杖想着西弗勒斯说的魔药位置,清晰地念道:“魔药飞来!”
看着面前的三个瓶子,哈利先是检查了一下,确定了其中两瓶是解毒剂和经常用于外伤的白鲜,但是那瓶黑色的药剂哈利始终没能猜出是什么。
迟疑地摇了摇魔药瓶,哈利犹豫的看着瓶中的体晕开圈圈涟漪——不是他怀疑西弗勒斯的魔药水平,而是一般人在身受重伤的情况下神智难免会有些不清楚吧……
哈利回想了一下那时候杰森冲他咆哮表示绝对不更改药剂味道时说的:两种气味相同,颜色一样,只有味道有些许差异的魔药,一瓶是疗伤圣药的话,另一瓶很可能就是魔鬼馈赠的毒药。
所以……谁能来告诉他手里的这瓶魔药是什么东西?哈利觉得自己犹豫钻心咒造成灵魂不稳导致的头痛越加剧烈。
“白痴,不要盯着魔药看!它不可能自己跳到你的喉咙里面去!”西弗勒斯的声音虽轻但是其中的讽刺语气一如既往。
哈利看了眼西弗勒斯:“给我喝的?”
“缓解钻心咒的痛苦。”西弗勒斯用最简短的话解释了魔药的效用,然后看着男孩拔开瓶塞喝了下去,心中顿时对男孩尝不到魔药的味道而感到了一丝……可惜。
哈利将空瓶子放在一边拿起解毒剂,转头就看见了西弗勒斯苍白的脸上挂着隐隐约约的可惜的表情,不解的挑眉,然后顺着西弗勒斯的视线看到了那个放在桌上的空瓶子,嘴角抽动了一下:“教授,原来除了扣格兰芬多的分数之外,您还有看着别人喝下您‘亲手’熬制的魔药的表情这个嗜好。”
西弗勒斯在一秒内收回脸上的所有表情,哼了一声。
哈利突然萌生了一种斯莱特林其实本质很可爱的错觉……
“教授,不介意我……”哈利比划了一个长度,“在您的后背上撕下这么长的布料吧?”
西弗勒斯沉默了。
见鬼的不介意!他怎么可能不介意!
“教授是默认了么?”哈利露出一个微笑。他当然不是真的想要去撕西弗勒斯的长袍,他的目的是——
西弗勒斯看了哈利好一阵,直到后背上的伤口又开始渗出滑腻的体,终于右手抬起放在了长袍的扣子上。
——哈利其实一开始的目的就是让西弗勒斯自己把长跑脱了。
撕衣服什么的——哈利纠结了一下——总觉得这个行为似乎怪怪的。
西弗勒斯将长袍扔在一边,身体有些僵硬的反转过来背对着哈利,冷声道:“五分钟之内!”
哈利看了眼西弗勒斯扔到一旁的长袍,发现上面还残留着湿润的体,显然是西弗勒斯在刚才脱下长袍的时候直接将长袍从伤口上忍痛扯了下来。
鲜血凝固后可是和布料凝固在一起的啊……这个男人……
哈利觉得他之前真的不应该怀疑眼前这个从开始到现在非但没有一声呻吟,反而除了身体本能表现出的惨白脸色之外没有任何多余表情男人神智会由于疼痛而不清。
西弗勒斯-斯内普。
哈利默念了一下这个名字,笑着摇了摇头。
将桌上的空瓶子变成了一方手帕,哈利倒了些解毒剂动作轻柔地沾洗着西弗勒斯背后的伤口。
海尔波虽然没有伤害西弗勒斯的意愿,但是他也不能违抗主人的命令,所以最后一下西弗勒斯是真的实打实挨了蛇怪的一尾巴,伤口几乎深可见骨,一直从肩膀处蜿蜒到腰身,狰狞可怖。
哈利的动作不紧不慢,而且下手也很有分寸,但是这样的处理方式显然五分钟是不够的。
“你是打算拖到明天?”西弗勒斯的身体一直紧绷着,坦白说他很不习惯有人这么接近他,哪怕是当年他在黑魔王那里受到惩罚卢修斯想要帮他疗伤都一度被他拒绝,这样由别人来处理伤口的事情,只在童年记忆中依稀有过那么几次,可是……都已经模糊不清。
这种将后背袒露在他人面前的动作让西弗勒斯很难放松下来。
“教授,我时刻准备着给您一个昏昏倒地。”哈利手上的动作没有停,头也不抬的回了一句。
“……”西弗勒斯的额角青筋一突,开始后悔自己刚才为什么没有把这个混蛋扔出地窖。
哈利将被血染成红色的手帕丢在一边,放下解毒剂拿起了白鲜,先倒在手里感受了一下,然后将略微粘稠的应该说是药膏的白鲜涂抹在西弗勒斯的伤口处。
一时间魔药实验室里面没有了说话声,一种淡淡的宁静的气氛在房间中蔓延开来。
“你的动作很熟练。”西弗勒斯突然开口打破了这种足以让任何一个斯莱特林沉溺的宁静。
哈利的动作一顿,然后又倒了些白鲜涂抹在西弗勒斯的背上。
“我不喜欢让其他人看到我的伤口,所以一直都是一个人。”哈利说了,原因只是单纯的因为西弗勒斯并不是那个世界的人罢了,“在他们眼里我扮演着一个神,而神祗是不会受伤的。”
之前哈利是给了西弗勒斯一些记忆,但是那些记忆并不包括了哈利所认为的触及**的东西。
修亚-布斯弥萨奇从来都不是一个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