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地离开了玉阳,云若曦这才长长的喘了一口大气,有那么多的让自己心烦的女人在着的地方,实在是乌烟瘴气的。
然后她颇为得意的想着:哼,我今日就狐假虎威,偏不让你去见嬴政。
这心情一愉快起来,云若曦走起路来也轻快,完全的不似来时的缓慢沉重,就在她刚回到寝门口时,就见嬴政的辒辌车出了门。
只见车停到了她的身旁,嬴政掀开车帘对着她急喊了一声:“上车!”
云若曦什么也没想,就提起裙裾跳上了车,她这才一上车,这车就飞快的疾驰而去,云若曦还没坐稳,就倒进了嬴政的怀里。
“政,为何如此着急?是出什么事了吗?”云若曦看着脸色十分难看的嬴政。
“昏迷了。”嬴政只说了这一句话就不再开口,只是将云若曦紧紧地搂在了怀里。
云若曦这才反应过来,她算了算,这夏太后的大限之日确实是该到了,再过上几日,就该是彗星在西方连续出现十六天的时间了,《史记》上记载着彗星在西方连续出现十六天后,夏太后就归西了。
她什么也没说,也没有动,任由嬴政这么紧紧地抱住自己,知道嬴政此时内心的焦急和难受。
到了夏太后居住的慈心,嬴政拉着云若曦立即就想着太后的寝殿里冲了进去,以至于云若曦只好小跑着,才跟得上他的步伐。
床榻前成蟜正焦急的转来转去,无数的太医承和奉常们围着太后的床榻却无计可施。
见嬴政携着一股火气和强大的气流冲进来,便立即跪拜了一地的人,口中不停地求大王恕罪。
嬴政只是紧张的走到榻前,伸手握住了夏太后的手,嗓音低沉地唤着她:“,你醒醒,政儿来看您了!”
可夏太后的眼睛并没有睁开,牙关也闭得紧紧的,若不是还有着轻微的呼吸,几乎让人感觉不到她还活着。
云若曦也走了上去握住了夏太后的另一只手:“,大王和若曦来看您了,您睁开眼睛看我们一眼好吗?就一眼也好!”
话才说完,她的眼泪就滴落了下来,声音也哽咽了:“,您快睁开眼啊,若曦没有,一直将您当做自己的亲,您就看看若曦吧!”
可是夏太后一直都没能清醒过来,太医承端来一碗药汤,嬴政抢了过来,亲手喂给夏太后,可她牙关紧闭,好不容易的,一碗药才算是喂下了半碗。
守到晚上,不见半点气色,嬴政完全没有要离开的样子,成蟜忍住自己的悲伤劝慰他说:“王兄还是回吧,这里有蟜儿守着,太医们也说了,还有些时日,王兄不必太过忧心。”
嬴政眼睛有些发红,他看着成蟜点了点头,这才带着云若曦离开了慈心。
第二日,云若曦知道嬴政心里虽是记挂着夏太后的病情,可却无暇再去,便早早的赶了过去,连小翠了一并带了去。
到了那里,只听成蟜说太后一直就没有再醒过来,云若曦看了看他,那张年轻的脸上满是悲伤和憔悴,看来他昨夜未曾睡好。
“成蟜,你昨夜一宿未眠吧?这样下去,还没好转过来,你就该倒下了,这里有我守着,你去休息,好好睡一觉。”云若曦看着他的样子也觉得很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