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少又在缘客来住了两天,见依罗真的没事了,皇上又总是派人来催,他这才依依不舍的回。
次日依罗子,在客栈各处转了一圈,现在她这个掌柜已然成了闲差,终日无所事事。
傍晚时分,大家终于闲下来坐到一起,同依罗一桌吃饭。
以前苏剑南总是和大家坐一桌,这日他换了一个座位,他上首坐了一位英气逼人的中年人。
众人只道他要招呼朋友,便不在意,可是到大家都落座,才发现小冉不见了。
依罗起身要去寻她,苏剑南却忽然开口:“师妹。”
依罗转身问道:“大师兄,你看到小冉了么?”
苏剑南面露焦急,向她使着眼色示意她看他身边的中年人。
依罗看过去,见此人剑眉炯目,鼻直口方,一身尊贵之气,此刻正不可一世的看着她。
她不明所义的道:“噢,大师兄,你有客人呀?”
苏剑南急得站起身,蹙眉道:“不是,师妹,他是……”
而那位中年人却渐渐的现出了些许的怒意来,双眼如鹰般紧紧的盯住依罗。
依罗暗觉不妙,苏剑南的熟人恐怕也是蓼蓼的熟人吧?再看那位中年人的表情,多半是了。
难道是他们的师父?可是她此刻现在是失忆的蓼蓼,只能继续装傻了。
她面无表情的对苏剑南道:“师兄,你陪客人吃饭吧,我去找小冉。”
她说着转身欲走,只听身后一声巨响,转身看过去,苏剑南和中年人面前的桌子已然四分五裂,连同桌上的几盘下酒菜也稀里哗啦的摔了一地。
依罗还未开口相询,二牛已经走过去拱手的揖道:“这位客官,对小店的菜色有何不满意的么?”
那位中年人一把将挡在他身前的二牛推开——此人武功不俗,二牛被推的连连后退,最后竟是倒在地上撞翻了他身后的桌子。
童占亭与萧氏等人都站了起来,童占亭上前一步要和他动手,却听他怒气冲天的指着依罗骂道:“畜生!你娘怎么生出你这样的孽障来!”
依罗开口想要争辩,只说出一句:“你……”
却听苏剑南叫道:“师妹!他是你父亲!”他说着转头又对身边的中年人说:“世伯,蓼蓼她真的将什么都忘记了。”
“父亲!”依罗的眼睛,越瞪越大,几乎把眼珠子都掉了出来。
该来的还是来了,她之前一直担心债主上门,现在看蓼蓼的父亲发那么大的脾气,定是为了那两千两银票被她胡乱花了。
吃惊过后,她低下头来,硬着头皮走向她的“父亲”,在他近前停下脚步低声道:“父亲,女儿因为受伤将之前的事尽数忘记了,所以才会不认得您,您莫要生女儿的气。”
蓼蓼的父亲开口,却什么话也没说出来,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一只手在袖子里将指节捏得“咔咔”作响,转身说了一句:“你跟我来!”便大步走了出去。
依罗抬头看向苏剑南,他一脸爱莫能助,她低声问道:“小冉呢?”
苏剑南指着后院道:“在后院罚跪呢。”
依罗翻了翻白眼,这才跟着她父亲而去。
看来蓼蓼的家规祖训极为严苛,而蓼蓼的父亲也是一个妄自尊大的主儿,否则不会轻易便让小冉罚跪。
蓼蓼的父亲来到后院中央,转身看着依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