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长这么大,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不禁气得哆嗦着说不出话来,最后才结结巴巴的说出几个字:“你……你……我……”
“多少银子?爷出得起。”
“你是哪门子的爷?”
冷峻森的声音传来,依罗看到方才抱着她的男子自楼上踱下来,脸上的表情仿佛要杀人。
小胡子男人瞬间变色,现在支吾的反而是他了。
“二……我……”
“滚!”
随着这声低吼,小胡子男瑟缩着躬身卑微的逃了。
“他碰你了?”男子冷冷的看着依罗问。
依罗的呼吸竟被他这种冷峻唬得一滞,“你……我……”
“到底有没有?”男子不耐的蹙眉。
依罗终于恢复如常,瞪了他一眼道:“关你什么事?”
男子眼神微颤,忽而转为一脸油滑:“姑娘便这么对待帮你之人吗?”
“方才是你帮了我,但是昨夜的事还没有理清,我自然不能轻易信你。”
“昨夜是姑娘自己赖着我,姑娘可不要冤枉了好人。”
“你胡说!”依罗恼羞成怒。
在现代时她也有几次喝醉酒的经历,之后朋友们总是笑她酒品差,难道昨晚真的是她自己招惹这个男子的?
如果他真的对她做了什么,方才起身时他们二人应该是衣冠不整才对,可是实情却恰恰相反,难道她误会他了?
这时冰菱和雪绒从清风楼后门出来,看到依罗和二少立在院中,二人一齐凑过来异口同声:
“依罗,你醒啦?”
“二少,您起啦?”
依罗看着冰菱质问道:“冰菱我问你,昨晚我是怎么来的又是谁给我换的衣裳?”
“昨夜你喝醉了是二少带你回来的,你吐在了二少的身上,是我和雪绒帮你沐浴净身又换了这身衣裳。”
“之后你们俩就把我丢在他的屋子里?”依罗毫不感念冰雪二人的净身之德,反而怨怪她们。
雪绒忙接口道:“我的小姑,你喝得酩酊烂醉的,我和冰菱给你净身的时候都好不容易把你给按住了,累得满身臭汗的,谁还敢再招惹你?”
她明里是这么对依罗解释,其实她们昨夜却是畏惧二少。现在看二少和依罗的样子,二少昨夜并没有把依罗怎么样。
依罗这才相信这个男子确实没有怎么她,遂对冰雪二人道:“那是我错怪你们了,昨晚劳驾二位姐姐了。”说到后来她已是笑着向二人作揖了。
雪绒则笑着摆手:“我们姐妹情份,应该的。依罗你倒谢谢二少才是,昨晚你醉在清月楼附近,若换了他人,怕你很难玉全。”
依罗看向他,此刻他正微笑着看她,她尴尬的清清喉咙,才低声说:“谢谢这位公子,刚才错怪你了。”
“姑娘这声谢也太清淡了些。”他促侠道。
“你还要怎样?”依罗的口气瞬间又生硬起来。
“在下早闻缘客来声名,不如姑娘做东请在下小住几日如何?”
原来他是指这个,可是他的表情为什么会让人误会成他不怀好意?依罗心下思忖着,嘴上毫不迟疑:“可以,只要公子不把明月楼的花儿草儿一起带去怎么都好。”
他住在明月楼,定是这里的常客了,再把她的缘客来搞得乌烟瘴气,那她还怎么做生意?
其实她这也是在委婉的拒绝:明月楼的常客,会习惯清清静静的住在客栈里?如果他受不了枕边无人的孤寂,那他干脆别去好了。
不想二少竟爽快的答应下来,换来的却是依罗的大白眼。“我现在就要回客栈,欢迎公子随时莅临。”
“在下无事,不如姑娘给在下做向导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