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人忙以主人姿态招呼伙计给众人安置最好的上房,并在镇内最好的一家酒楼定下一桌酒席为他们一行人接手机阅#读》江平远等人盛情难却的同时也颇为好奇这青年疗伤清醒后的情况,也就满口答应了下来。
待到酒宴上,那青年首先起身向众人深深鞠了一躬,感激道:“梁鹤年能有今日,全靠这位小妹妹古道热肠,奇思妙想,以及各位鼎立出手相救,否则的话,鹤年还不知要疯疯傻傻在他乡流落到什么时候呢。”
江平远等人因为只见过他一晚,而且还是在他疯傻落魄的情形之下,所以现在突见面前这个彬彬有礼、一表人才的年轻公子,只觉反差极大,一时间均有些错鄂。
江洛儿忍不住开口询问道:“梁哥哥的伤势完全好了吗?”
梁鹤年兴奋道:“那是自然,你看我现在的模样,已经完好如初啦!”
当下这年轻人迫不及待地将自己身上发生之事绘声绘色地讲给众人。原来他在众人出手为他疗伤的两日后才苏醒过来,一时间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情,幸得那户人家王姓主人将前前后后一一讲给他听,加上他竭力回忆,才想起自己本是受父命到临安办事,因天晚无法进城才借宿在王家,却不料有盗贼看他锦衣玉袍,认定是宗大买卖,便在深夜潜进他的睡房行抢,但他自小曾学过几天武功,发觉后便与那盗贼争斗起来,没想到不过几招就被盗贼转到了身后,瞄着后脑击中了要害,当下就人事不知,醒来后不但随身携带的银两衣物都被盗窃一空,还自此失去了记忆,变成了一个傻小子,好在王家人善良,暂时收留了他,后又遇到江洛儿等人出手相救,虽然手法太过冒险,但毕竟使他清醒了过来。他问明原由后,便立刻联系家人,一方面重谢了王家,一方面开始四处寻找自己的恩人,因为在疗伤后短暂的清醒片刻曾见过众人,尤其对江洛儿印象最为深刻,再加上王家主人也将江洛儿这小小的女童儿形容得神乎其神,便重点在临安附近寻访六岁左右的女童,因家人十分担心,便先行起身返家,准备过段时间再前去寻找,只是机缘巧合,自己还未动身,却在自家的客栈里遇到了众人。
听他这么一解释,大家才弄清楚了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一向心直口快的穆长老嚷嚷道:“你这小子可真是命大,要不是洛儿想出主意来救你,你就一直当个傻小子去吧,连媳妇都娶不到!”
梁鹤年闻听,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两声,尴尬道:“前辈,你怎么知道鹤年还尚未娶妻呢?”
众人本来听得穆长老的话就禁不住想乐,再听了梁鹤年的回答就更加忍耐不住,纷纷笑出声来。江洛儿见这年轻人知书达理却又不失率真可爱,不由暗自庆幸自己能帮他复原。
只是倪恒奇怪问道:“梁公子怎会独身前往临安呢?竟连一个随从都未带在身边?”
江洛儿听了,心下称道:看来姜还是老的辣,这倪恒可真是老道,一眼就看出了异端,不错,既然这梁家如此富有,公子哥出门却是无人随行,确实是怪事。
梁鹤年初时一楞,半天才喃喃道:“这个,这个么,是晚生家事,确是不方便说……”
大家见他说话突然间吞吞吐吐起来,知道人家定是有什么不便告知外人的隐情,便知趣地不再询问。
众人都本是爽朗的江湖人物,梁鹤年又生性开朗活泼,再加上心感众人救命之恩,自然相处融洽,一席用毕,已是宾主尽欢。梁鹤年又极力邀请众人在镇上多住些时日,并言明已将恩人到来的消息禀告了父母高堂,家人希望能在梁府中亲自宴请答谢众人。
江平远一向不喜奢华热闹,本想蜿拒,却突然瞧见江洛儿眼中露出大感兴趣的目光,知道这个孩子肯定又是好奇心起,想想她这些天来一直闷闷不乐,不忍令她失望,便欣然答应了下来。其他人本来也颇为好奇,见教主应允,知道可以有机会见识一下当世富豪的排场,都或多或少有些期盼。
当下,众人热热闹闹地在梁鹤年的耪唬还未进客栈门,却见一个伙计急急地从里面迎了出来,一见到梁鹤年便满面愁容地抱怨道:“二少爷,那位老神仙不知为何突然来了我们客栈,直说找你要人,他老人家又是草药又是蛇篓地提了一大堆,坐在堂中,熏得我们满客栈都是一股子怪闻儿!”
梁鹤年闻言大惊,急急道:“这老神仙,怎么这么急,我可还没与恩人提起呢!”
一旁的江平远、江洛儿等人听了他们二人这没头没脑地一问一答,均是不明所以,正想开口询问,却听见一个洪亮的声音骤然响起,从堂内清晰地传了出来:“小兔崽子,又在背后说我老人家的坏话,以为我真的听不到吗?”话音刚落,一个矮胖的身影大摸大样一摇一晃地从里面走了出来。
人还未来到近前,一股强烈的药味已冲进众人的鼻孔,江洛儿微微皱了皱眉,不觉间有些躲闪之意,试想有哪一个女孩子喜欢中药的味道啊。
只是来人却不肯放过她,眼光发亮地径直冲她而来。江洛儿身旁的杨萧早已将江洛儿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见状忙挺身挡在了江洛儿面前。
那人却似毫不在意,走至近前,抬起一只粗胖的胳膊只轻描淡写地往杨萧肩膀上一推,杨萧还不待反应,一旁的江平远已是骤然变色,忽地斜斜伸出一掌拍向那人的手臂,那人这才停止了动作,收回手臂,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