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成她对清清白白上花轿如此执着。
沈琤无奈的望天,也可能由于他是男人,不懂女人对婚礼的看重。
他摸出帕子给她擦掉泪痕:“你的心,我都懂,你怕我去打乐兴,出意外,于是想提前圆房,好早早给我生个孩子。我娘子真好,这么替我着想。你这么好,我当然也要珍视你,女人一辈子就嫁一次,当然不能有一点瑕疵,我不会让你有着身孕做花轿的。如果那样,以后回忆起来也不美,是不是?”
暮婵心说,琤郎虽然没有一开始就拒绝她,但她一说停止,丝毫没有怨言的就遵从了她的意愿,也是很难得了:“你前几天明明那么想的,我让你白高兴一场,你不生我的气吗?”
一切本就是沈琤的阴谋,他哪有脸生气:“当然不会了,我疼你来不及,怎么会生你的气呢。”
琤郎对自己这么好,不能让他知道自己刚才投怀送抱是受了皇帝的命令,要不然,他多伤心哪,明天找个机会书信都烧掉。就在这时,她突然看到脱掉的袍子袖子中露出一截书信,吓的赶紧移动身子,蹭过去准备趁沈琤不备塞回去。
沈琤当然也看到了,但故意视而不见:“你别干坐着了,先歇了吧,有什么事熄灯再说。”
“好的。”暮婵抱起袍子,打算放到沈琤看不到的地方去,没想到抓的部位不对,袖口竟然朝下,里面的书信很不巧的掉了大半截出来。
沈琤再装作看不到,就是瞎了:“这是什么?”他真的不想问。
暮婵本就对沈琤有愧,不想再隐瞒,老老实实的掏出信给他,然后忐忑的等着他的反应。
娘子啊,你这么诚实干什么,就不能学学你相公我,随便编个谎话瞒过去,我肯定选择相信,现在好了,烫手山芋塞回来了。
沈琤展开这封自己伪造的信件,装模作样的读了一遍,然后虚笑道:“我说呢,原来你突然想和我圆房,是受了皇帝和岳父的嘱托。你也是的,既然不愿意,把他们的话当做耳旁风就是了,何必逼迫自己呢?”
暮婵喜出望外:“你不生我的气?”
他摇头,语气温柔:“我要生气也是生他们的气,咱们两个的事,哪里轮得到外人指手划脚,就是皇帝和你父王也不行。你看看,给你平添这么多苦恼。”捧起她的脸,心疼的道:“看看把我们小郡主逼的,都哭着宽衣解带了,哪有这样的皇帝和父亲。你就是实心眼,不愿意的话,撒了谎说没收到就行了。”
“不行,没收到的话,他们会为难烟露的。”
“就说我被截留了,找我算账,以后出了事,往我身上推就行。”确实该找他算账,一点不冤。
暮婵心情云开雾散,拨云见日:“……琤郎,你真好。”不仅没埋怨自己,还帮着自己责怪皇帝。想想也是,跟他在一起这么久,他从没跟自己说过一句重话:“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再也不瞒你了。”
沈琤可不敢做这个保证:“你毕竟是郡主,夹在我和皇帝中间,你有你的难处,我理解,你不用愧疚,当然我都知道,你还是向着我的。”
暮婵微笑颔首:“嗯,只要你不做下十恶不赦的大罪,我肯定事事站在你这一边。”
沈琤闻言,嘴角抽了抽:“好了,你安歇吧。”
“你不睡么?”
“我晚上要巡营,先不睡了。你若是累了,就先睡吧,我在这儿看着你,等到巡营的时候,我再走。”沈琤给她盖好被子,温笑道。
暮婵勾着他的手,笑道:“我喝了酒,确实有点累了,那我先睡了。其实也好,等你巡营回来,我已经将被窝睡暖和了。”
他俯身,用鼻尖蹭了蹭她脸颊,在她耳畔笑道:“好啊,那到时候别怪我摸你了。”
她害羞的一低头,抿着嘴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