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
三个人在沙发上坐着,等那个深醉的人清醒。
时间到十一点,孙频频哈欠连天,眼睛眯成两条线。
经纪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动摇西歪的晃来晃去的。
林小雨说,“这么晚了,应该没什么记者了,你们回去没事了。”
经纪人说,“这么晚了就别折腾了,让他在这里睡一觉吧,睡醒了他自己会走的。”
“……”林小雨无语。
林小雨让孙频频先去睡,她去烧了热水,给张扬擦脸。
孙频频洗了毛巾去阳台上晾,通过窗户,看到楼下停着一辆车。最初以为是经纪人没把车子开走,又看了一眼,车型不像是经纪人开得起的。
难道小区里住了有钱人?孙频频又厅里,林小雨也收拾好了,就关了灯。
不在的这一周,轻轻都是和孙频频睡的,林小雨自己住。
所以睡到半夜,有什么落在她床上的时候,她立刻就醒了。
在黑夜里,林小雨分辨了好久,才从震惊里稍微平静下来,“张扬,出去。”
张扬趴在被子上,倾斜着,半个身子压着林小雨的腿,让她动不了。
林小雨恼羞成怒,挣扎着抬腿要踹。
张扬最初躺着不动,也没被她挣脱半分。他轻轻松松的一动不动,林小雨倒是累得气喘吁吁。
“你平时都不运动的吗?”张扬说,声音里带着笑,却没有醉意。
“出去。”林小雨尖声斥他。
张扬头埋在被子里,还是不动。
“张扬出去,我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林小雨被他压制着,心里害怕极了,或者说慌了。
张扬仰头,咧着白牙嗤嗤笑,“你害怕吗?怎么一直在抖?”
“你有什么可怕的。”林小雨静了静又说,“我结过婚又离过婚,我有什么可害怕的。”
“对,你离过婚。”张扬又低头,埋在被子里。
“起来。”这么僵持几分钟,林小雨又挣扎。
张扬稍微挪移下身体,林小雨得空,脚缩回来,从他的压制下逃回来。
张扬单手撑着头,满意地看着她,“不是不害怕吗?”他的手摸着光滑的被面,“去了一周,查到什么了吗?”
“没有。”林小雨说。
张扬又笑了,“说吧,查到了什么?”
“……”
“我亲爸死了,亲妈觉得我是个累赘影响她再嫁,就把我带到一个陌生的地方,骗我说是去给我买核桃酥,其实她的相好的就在不远处等着她,她不会再回来了。”
张扬用平平静静的声音,叙述了那段听着就疼痛的过去。
可他太平静了,声音里没有半点起伏,可能对于演戏的他来说,这也不过是他演过的故事中的其中一个。
“我猜对了。”在林小雨心惊的时间里,张扬低声说,他自嘲地笑了下,“我在等待,等着你会告诉我,她是真的去给我买核桃酥了,她回来找过我,她不是真的要丢下了我,或者这些年,她回去找过我。”
“张扬。”林小雨小声说,“我们出去说,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