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用柞树,如果拧不动的话,用榆树也可以。”割了根小柞树,放在脚下拧了拧。“看好了。”腰子穿过柴堆,右脚一踩双手一拉,麻利地将树根在柞树梢上绕了两圈后搭在柴捆上,还不用别在腰子里。拍拍手,“学没学会?”
“会了。”
“会了就快割吧,割完了我再教你怎么打马架,怎么打捞子”
“好。”
“嗳,我问你,上次在俺家喝酒的事,你那老妈子知道了吗?”
佟春华说的“老妈子”指的是章娅莲。
“知道了。”
“知道了?怎么知道的,问你啦?”
“姐夫送我回去时看到的。”
“看到的?那么晚她还没睡?”
“嗯。”
“她说你啦。”
“没有。”
“倒能啊,不说你才怪呢。”
“真没有。”
“听你姐夫说,你吐啦?”
“吐了,喝多了。你呢?”
“我?一点事也没有,再喝个斤八两也没事。”
真能吹,我都看出你不行了。
赫文亮割的也挺快,再割一捆就够了。他挥起镰刀向一根小树砍去,一根旧草绳被刀尖带了起来。
“长虫!”
一条“长虫”扑到赫文亮腿上。
扯淡,都什么时候了哪来的长虫。佟春华还是抬起头。
赫文亮抡圆镰刀------
“别!——”
“啊——”赫文亮手里的镰刀落在了左腿上。
撇开镰刀双手抱起左腿,没想到右脚踩的那块石头一偏,赫文亮一下子坐在地上。这下可倒好,右脚还崴了。
佟春华蹲下来,“文亮,我看看。”
“没事。不知怎的,我就怕长虫。”
“我的傻弟弟,这天哪来的长虫。”
佟春华掏出一个花手绢,撸起赫文亮的裤腿,全神地在腿上搌着血迹。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一刀还不如砍在我的腿上了。
揩干了血迹,佟春华站起来。
“大姐你干什么,天这么冷。”
佟春华在脱衣服,脱完了外又在脱衬衣。“把头低下,不准看。”
“噗啦”一声,衬衣袖子被扯下了一只,“噗啦”又一声,另一只袖子也下来了。“呵呵,这下可倒好,变成坎肩了。”
佟春华精心地抱扎伤口,两只衣袖都缠在了腿上。
左腿砍伤,右脚崴了,赫文亮连同柴火被佟春华捞下了山。
“怎么啦?”章娅莲见赫文亮一瘸一拐地,拉了他一把问。
“镰刀砍了一下,没事。”
章娅莲面向高天榜,“不是告诉你照顾好文亮吗!”眼睛却白了一下佟春华。
佟春华象犯了错的小学生,没了以往的精神头,好象赫文亮的伤是她给造成的。
高天榜“嘿嘿”地笑,你哪告诉我啦。
“是我自己不注意与别人没关系。”赫文亮看出章娅莲在埋怨佟春华。
“不让你去,你偏逞能,以后哪也别去了!”
章娅莲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地把赫文亮领到自己宿舍。
拿出红药水、消炎粉、绷带,绾起赫文亮的裤腿,“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