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着急,“我没有证据?我没有证据今天就不会到这里来告你。”
陈悠斐的脸色有些难看,柯溱潼道:“大人,请传证人上堂。”
顾映桥看着一个小孩被带上堂,正摸不着头脑,只听身旁的范晨阳嚷道:“这不是那天送信的孩子吗?”
龚子正答道:“正是。”
那孩子入了堂倒是不怕,陈悠斐见到他,脸色愈加发暗。柯溱潼看着他的神色变化,胸有成竹道:“那两名劫匪虽说逃了,可你别忘了,当日顾映桥被绑架,可是有人前来送信我们方才知道的,想必这送信之人一定是见过绑匪的。”
他看向陈悠斐,“陈兄,你可认得他?”言罢,也不等他回答,便问那个孩子道:“这个大哥哥你可认得?”
那个孩子圆溜溜的眼睛在陈悠斐身上扫了又扫,犹豫道:“我……仿佛是见过的。”
柯溱潼一听,略显急躁的问:“什么仿佛?见过就是见过,没见过就是没见过。”
那孩子被他一吓,紧张道:“我记不清了。”
“怎会记不清?明明是昨日才发生的事。”
县令和师爷瞧着堂下的情景,暗自斟酌。虽说柯溱潼没拿出什么实质性的证据,可他伯父身居要职,不可得罪,不可得罪。
“大胆陈生,铁证面前,你还敢否认?”
堂下众人被这声惊堂木敲得发愣?哪里来的铁证?
陈悠斐一声冷笑,柯溱潼皱眉道:“大人,您不必偏袒。”
县令维护道:“本官一身清廉,怎会偏袒?柯公子,那孩子不是说见过吗?”
柯溱潼的眉皱的更深,“但他记不清了,那就算不得证据。”
师爷道:“那也算证据!”
柯溱潼正要辩白,忽听陈悠斐道:“我认罪。”
“啊?”
一语惊起万重浪,事不关己的镇民们纷纷私下议论,顾映桥正在思考,就听范晨阳道:“他为什么要承认呢?”
龚子正摇头,魏禹城惊叹道:“不明白。”
“是呀,明明溱潼并没有直接证据,且依他的个性,也不会由着县令治罪。”
顾映桥说完,再看向堂下,就见陈悠斐好似变了个样子,背不再挺直,人却是轻松了不少。
而柯溱潼却紧张起来,站在那里,一直不语。
陈悠斐又道:“大人,我认罪。”
堂上的师爷连忙推推县令,县令回神道:“来人呀,把人犯陈生押入大牢,改日移送州府候审。”
陈悠斐由着衙役为他上了刑具,被押送往牢房。
范晨阳道:“他怎么在笑?”
没人回答他,等县令退了堂,其他人都走光了,听到顾映桥几人走近的脚步声,柯溱潼才道:“他是自己定的罪。”
顾映桥道:“他的确有傲骨。”
陈悠斐的事情告一段落,等他们回到半山书院,已至深夜。
吴了在书院门口来回踱步,直到看到顾映桥,才叫嚷着奔向自家少爷。“少爷!您终于回来了”
顾映桥看着吴了脏兮兮的脸,嫌弃的推开他,笑道:“哭什么呀?”
吴了哼唧道:“少爷,你说让我在书院等着,谁知你一去就是一天呀!我以后真的不能再离开你半步了!”
魏禹城打趣道:“映桥,你这金屋藏娇的小美人可真是让人怜惜呀!”
顾映桥求饶道:“禹城,你就别拿我玩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