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相对比较的奢华的竟然是进入村子时,村口的祠堂。
说来也奇怪,那祠堂中最上头供奉是副人物画,画中的人物颇有“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的气节,乍一看都会觉得像文天祥,可细看又觉得不是了。
画下是数量惊人的灵牌。
当看清那些灵牌时,童辛他们又发现奇怪之处了。
每一个灵牌上都没有逝者的姓氏名讳,一律都只是刻着某某氏之夫,某某氏之子,或某某氏之父等等。
细心又会发现,这些很多都是男人的灵牌。
再看村子中,童辛才蓦然发现真的一个男人都没有,除了女人就是小孩。
方苏青看到那祠堂似乎有些激动,几个踉跄步入祠堂倏然跪下,很恭敬很虔诚地磕了几个响头。
村中有人见方苏青此状也不知为何偷偷掩面流泪。
童辛他们被安排到村里最大的房子里。
自叩拜过村中的祠堂后,方苏青一脸的沉重不再言语了。
女人们拿来从山里采摘草药自己研磨的创伤药给童辛他们治疗,还拿来了吃食。
童辛看着桌上的简单食物,发现都是野味肉没有一点鱼腥,便很随意地问道:“按理说靠山吃山,靠海吃海,各位住得离江边这般近,怎么却以狩猎为生,而非渔业呢?”
低迷的方苏青不知为何倏然抬起了头,警惕地看着童辛,而招待童辛他们的女人似乎也有点防备了。
那女人笑道:“我们本不是这里的人,数年前战乱,我们才搬到这里来的。”
“哦,原来如此。”童辛不再追问,低头啃着骨头。
看徐子洲的伤势,怕是不宜走动去找段君恒他们了,而这村子无处不透着诡异,让童辛不敢留徐子洲一个人在这里养伤。
童辛思忖片刻后问那女人道:“这位大嫂,你们会进城卖东西吗?”
女人边收拾碗筷,边道:“倘若收获颇丰,我们吃不完就会拿到城里去卖。”
“那劳烦大嫂进城时,如果看到乞丐,便对那些乞丐说,少林童辛在你们村里。”童辛道。
听童辛这般一说,别说女人觉得不解,就是方苏青他们也不明白童辛这是要做什么。
等女人都走了后,徐子洲问道:“干嘛找乞丐?”
童辛很累,但迷迷糊糊间他还是回答了,“江湖中有哪个帮派敢说比丐帮的消息更灵通。”
方苏青恍然道:“丐帮的乞儿满天下,得消息快传消息也快。”
见童辛睡着了,其他一时间也觉得非常困,便都睡去了。
丐帮的消息果然够快,大嫂她们早上才进的城,下午段君恒带着本斋大师他们就来了。
可童辛却失踪了。
段君恒因焦急不安而通红的眼睛让他显了暴戾,他一把揪住方苏青的衣领,咆哮道:“什么叫曾师叔祖他不见了。”
方苏青因衣领被紧揪着,而呼吸有些困难了。
本斋大师上前阻止道:“君恒冷静,先听苏青他们说。”
段君恒懊恼又无措地将方苏青推开。
方苏青被推得一阵踉跄,差点摔倒。
徐子洲很是内疚道:“昨晚上睡前还好好的,可一觉醒来人就不见了。村里的人和我们在这一带都找过了,没有任何的蛛丝马迹。”
“四周有不少兽夹和陷阱的。”鲁满低着头,“本以为曾师叔祖是半夜内急出去踩到兽夹或掉进陷阱了,可村里人带我们去一一查看过了,不见曾师叔祖的踪迹。”
“所以你们就不再去找了吗?”段君恒想冲过去动手,被本斋大师拦住了。
本斋大师道:“阿弥陀佛,我等该庆幸师叔并未受伤。”
段君恒掉头就冲出去找人,跟来的丐帮等人也帮忙找人。
眼看着太阳就要西下,可依然不见童辛的踪迹。
段君恒从没这般恨自己的无用。一拳重重地打在树干上,段君恒犹如泣血般地大喊道:“辛,你在哪里?”
众人皆以为不会有人会回答段君恒的,可武艺高强的他们隐约间似乎听到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