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记住,在你成为孤未来夫人的那一刻,孤就永远不许让你用感情去蛊惑任何一人,无论你为了什么目的要对付什么人,这一点你记好”
商玦的话肃重慑人,朝夕闻言不由冷笑,“殿下怕我倒戈”
商玦抬手抚上她耳畔的乱发,摇了语声慈悲,“你错了,孤不怕你倒戈,孤只怕你英明一世却将自己赔了进去,若你真成了那般,只会让孤否定自己的眼光。”
二人言语之时皆压低了声音,又因为牵着手距离极近,若叫旁人看见,必认定二人亲密万分,可只有朝夕自己知道适才几言有多少暗潮汹涌,说话间二人已转了一道月门,按照闺房的形制该是进了内室,外室可能有人听墙根,内室却是安全的。
朝夕不由停步,松出口气的道,“让子荨进来侍候殿下吧。”
商玦未接话,却是自顾自解下了身上披风,一转身,又来解她的。
朝夕无奈至极,“子荨就在外面,我怎敢劳烦殿下”
“子荨也并不可靠。”
斗篷被拿下,朝夕眉头一扬,“她跟了我一年。”
商玦语声平静无波,牵着她朝床榻而去,“跟了一年又如何”
“这一年她并未出现半点异常。”
商玦点点头,“子荨十分乖巧懂事,又不失小孩子的天真烂漫,更可贵的是她对你十分忠心,无牵无挂跟在你身边。”
朝夕挑眉,既然他都知道为何还要说子荨不可靠
仿佛知道她心思,商玦将她按在床榻之上落座,低笑了一声才道,“可你该明白,怀有目的之人从来都不是以凶险的面目出现的,蛰伏,是每个细作的必修术。”
朝夕皱了皱眉,倒未曾反驳,只是疑道,“如此说来,眼下我岂非无可信之人”
商玦放开她的手,利落的接口,“你可以信孤。”
朝夕忍不住牵了牵唇,“殿下这五个字可没有任何说服力。”
商玦不置可否,“所以说你眼光很差。”
朝夕撇撇嘴不再多言,耳畔却忽然听到窸窣声响,她眉头一挑,“你在做什么”
“更衣。”
朝夕一愕,立刻抿紧了唇,她耳力过人,那窸窣声响起之时她甚至能在脑海之中描绘出换衣之人的动作,背脊微微发僵,她面上系着丝带还算坦然自若,不多时那声响停下,商玦上前两步在她身前站定,淡淡道,“该你了。”
朝夕下颌一扬,“我无需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