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是嘴唇,与其说是吻,不若说是堵,堵的不留后路,堵的让人无法拒绝。不是没曾在深夜里细细打量过这人的,总还记得年少时第一眼看见这人时的感觉,一张斯文俊秀过了头的脸,笑起来实在不如何正经,偏端得一副人畜无害的温文尔雅。
太危险了,一个过于理想化的人,接近起来总觉得不那么真实。不似他身边的李祁毓,虽是俊的有那么些不着边际,虽是做事有那么些不若期许,但自己毕竟他是了解他的,了解他的优点,也清楚他的不足。不用作多想,因为对自己的心情几乎都写在脸上,即使危险也是看得见摸得着。
哪如这沈殊白,纵是做了相同的事说了相同的话,自己也依旧不肯多改一改看见这人第一眼时心里头的看法,所以每当这人近一步,自己就会不由自主的退一步,倒非是害怕,只是隐隐觉得像他这样的人,大概天生便比别人多生了颗玲珑心,所以可以随意将他人的情感拿捏在手里肆意揉捏。
比起李祁毓那种看得见的危险,这种看不见的,如何能不让自己不多做思量?
“在想什么?难不成是在拿我和李祁毓比较?”不得不说,沈殊白的唇形是苏少衍所见过之中难得的完美,流畅的唇线在唇角处微挑出一笔的翘起,像现在这样半勾不勾的停在彼此间一个恰到好处的距离,很难不让人产生种上前触一触,哪怕一刻半刻都好的念头。
“砚启长的真像你。”苏少衍瞬了瞬面色,突然改口。
“小衍你……不准逃!”如同看出自己的心思,即便醉酒的沈殊白仍不忘先呵笑声握住他的手在那手背上烙了个吻,一双眼弯起来,里头是铺一层的细碎闪亮的水晶,明明表情还似笑非笑的,手上动作却已粗鲁的将早已s-hi漉的外袍扯开,再将脑袋埋入这人白皙的颈窝里一路用力逐吻。
“殊白,你醉了。”试图挣脱这个怀抱,无奈醉酒后的沈殊白竟也非是好对付,一面环紧他的腰,顾自的亲吻着他的锁骨、颈项,接着向下将热热的气息包裹敏感的樱红茱萸,“殊白,你——”一阵酥麻沿着背脊而上,再看沈殊白,丝毫没有放过自己的意思,从前只要自己不愿意,这人定然是不会……
“再说下去,我就要堵住你的嘴。”再抬头,一双眼像被水汽浸过,就那么望一眼,便誓要探出人灵魂深处的终极恻隐,唇只依旧是那么挑着似笑非笑,“你说你,怎么就那么舍得呢?我沈殊白走到哪里不是被巴着宠着,你就真这么看不上么,苏少衍?”
他一边道着,一边托着自己的后脑向着他的方向使力,不多时,自己的唇便被迫紧贴于他的胸口。而后遭殃的是一条蜀绣的束腰,直接被沈殊白撕成了两段,然后不容置否的蒙住了自己的眼。
当双眼沉眠于黑暗,世界便会陷入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