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王爷不行,那就换臣来。”将如此清润悦耳的声音逼出浓浓的情欲味,李祁毓听罢顿觉受用,当下再一扯那最后的束缚,倏地露出苏少衍莹如白玉的身体,故意啧叹道:“我是君你是臣,少衍难道又想以下犯上?你忘了,本王给过你机会。”
“嗯……”胸口的那点茱萸被人一口咬住,苏少衍随即吃痛,忍住了没给这人一脚,“臣今夜是为王爷的社稷江山而来,此等大事,不知王爷是以何理如此待臣……唔……”
“享用你,也是大事。”李祁毓眼尾一挑,勾出一丝不辩正邪。
此地非是寝房,而是一般会客用的厅室,厅室只得一张铺着织锦厚垫的低矮软榻供人暂寝,李祁毓将人带至软榻,一手扶着他的腰,一面将自己的衣衫褪下,厅室燃的灯烛并不足够亮堂,柔和的光打在这人的挺拔修长的身体上,凝出一层几乎透明的蜜色。
原来连身体也是这么的……出众,从前怎么没注意到?
“王……阿毓。”待那人走近,他倏地一把拉过李祁毓的手臂,一勾唇,低吻上他平实的小腹,用李祁毓的话说,苏少衍的舌是世上最软而韧的利器,李祁毓一时没舍得推开他,身下已被人攻城掠地,此地虽说是厅室,但隔音效果也是极好的,“阿毓,我……”
一个倾身,彼此对视的角度已然调转,“苏少衍你给我下……”话未尽,尾音已然带出浊意,再又对上苏少衍一双如被湖水打s-hi的眼,不知怎的,心就顿时再难硬起来,嘴唇被那人温柔的封上,就仿身陷深潭,明知前方是危险,但又因那舒服到极致不肯离去。
“嗯……”一声闷哼,恍如被瞬间燃起的导火索,一步无间,身赴业火炎炎,“阿毓,舒服么?”唇角一漾,风情万千,李祁毓伸手抚上他疏朗的眉宇,张了张口,道:“少衍你是想逼我动手?”
“怎么,连让臣为王爷分忧的资格都没有了么?”苏少衍修长的手臂环上他的腰际,滑顺而略带s-hi腻的发丝就这么贴着他的背脊,很有撩人的意味:“王爷,如果真是这样,臣立刻就放手。”
情欲眼见着就要被逼至高潮,此刻说放手,苏少衍,你!
“王爷不用如此,臣会让王爷舒服的。”舌尖一卷,停在那人敏感的耳廓,手势亦不歇,沾上少许软玉膏就是向李祁毓的紧致抹去,李祁毓心下一震,想推开苏少衍的手,又被随即而来的s-hi吻封住了不得动弹。
“王爷,来不及了。”且见苏少衍对自己笑一笑,那笑容就像徽宣上逐渐洇开水墨,观到最后,方见全景。
“苏少衍,你真是……太过分了。”
“比起王爷,臣尚不及一分。”细碎的吻,如燎原的星,李祁毓咬一口这人的肩头,只觉这人身上的气味一如挥之不去的霭,明明该如初雪贞静,却又是如此的惑行众生。
“王爷还请放松些,臣,进不去。”涔涔的汗液从苏少衍的额上冒出,一滴不偏不倚滑落李祁毓鼻尖的汗液提示李祁毓现在进行的情事,在自己身上任其得逞,这该需要一个男子多少的牺牲和情分?李祁毓直直看着苏少衍的脸,古语说:谦谦君子,温润如玉,想来至多也不过这个模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