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宣静发誓,他这辈子都不会再坐袁烈开的车了。
回到大队办公室的沙发上,姬宣静立刻就把自己像摊煎饼一样摊在上面。
“袁烈,我给你算一卦。”他惨白着笑脸冲袁烈冷笑。
“小静同志,你还懂这个呐!来,给我算算?”袁烈刚刚归队,不知道姬宣静会算卦。听到他说这话,这心里的痒痒虫立刻就被勾了起来。
“你把我的铜币抛六次,每次抛的时候心中默想想要知道的事。最后告诉我三枚铜币的正反面结果。”
袁烈一一照做。
“第二十三卦,山地剥。剥,不利有攸往;初六,剥床以足,蔑贞凶;六二,剥床以辨,蔑贞凶;六三,剥之,无咎;六/四,剥床以肤,凶;六五,贯鱼,以宫人宠,无不利;上九,硕果不食,君子得舆,小人剥庐;”
解完卦,姬宣静却眉头紧皱。
他已经很久没有测算到如此凶险的卦象了。
“小静同志,你也不用解释了。看你这脸色我就知道这卦不好。”袁烈还是那一副轻浮的样子。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跟着老大走,那就是顺了天的意思。”
“还是多加小心。”姬宣静不放心,还是多提醒了他一句。
“放心吧。”袁烈摆摆手,从旁边给他拿了条毯子。
“我还等着看你和老大修成正果的那天呢。”
作者有话要说: 杜柏:我要忍耐……
姬宣静:来啊,正面刚。
第16章 追击
一条肮脏且破旧的巷子里,一个身穿皮衣魁梧雄壮的男人正在打着电话。
“这条鱼结了吗?”用变声器处理后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结了。”男人叼着烟,用空着的那只手点燃打火机。
“结了?我看未必吧。”电话那头发出刺耳的大笑声。
“疤子,你为上面工作了那么多年,也吃够了油水吧。”
“好自为之。也怪你运气不好,碰到了不该碰的东西。”
说完,对面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喂?喂?喂!”疤子还没反应过来,耳朵里就只剩下嘟嘟的机械声。
“草。”疤子骂了一句,把嘴里刚刚点起还没吸几口的烟吐在地上,拿起手机又拨了回去。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为空号……”
“妈/的!”疤子把手机用力地摔在了地上,抬脚过去狠狠碾碎了那支还在静静燃烧的香烟。
他裹了裹衣服,从巷子里走出来。
只见这个名叫“疤子”的人,人如其名,脸上有一条从额头开始穿过鼻梁,一直延伸到下巴上的狰狞伤疤。
路边的行人一看到他的打扮和脸都远远地避开,生怕给自己扯上什么麻烦事。
疤子跨上自己停在路边的摩托,带好头盔,也不管交通信号灯和顺逆行车道,穿梭在车流中疾驰而去。轰鸣的马达声和扬起的呛人尾气让路边的行人都不由皱起了眉头。心思歹毒一点的,更是在心里咒骂他最好是被车撞。
“老大,已经锁定目标。”技术员毕向文和杜柏正坐在监控室里,面对着监控大屏,仔细盯着上面的监控画面。
“很好。”杜柏当机立断,作出了决策。
“通知侦案队,把他拦截在远吉南大厦前的十字路口。”
毕向文拿起一旁的对讲机:“嫌疑人已进入常胜大街,各单位注意,务必要将嫌疑人拦截在远吉南大厦前十字路处。重复,务必要将嫌疑人拦截在远吉南大厦前十字路口处。嫌疑人有暴力倾向,有较强的反侦察能力,极有可能携带杀伤性武器,请各单位注意做好防护措施。”
杜柏拎起搭在一旁的衣服快速套在身上。
门外早已是等候多时的刑警大队的队员们。
杜柏难得露出了舒心的笑容。
“锁定嫌疑人,出发!”
“队长,各个路口已经部署完毕。”
“待命吧,让他们把对讲机都开着。”说话的是一个三十多岁模样的警察。他身穿黑色的防爆衣,站在与他穿着一样的警察们用防爆盾牌组成的拦网后面。
“周围车辆和人员都疏散了吗?”那个被称作“队长”的男人走过去,挨个拍了拍挡在前面的警察的肩膀。
“都已经疏散了。行动队正在诱导嫌疑车辆往这边走,预计还有十分钟。暂无人员伤亡报告。”
街上一片寂静,只有广播音不停地回荡在空气中,触碰到墙壁又返折回来,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远。
“请市民立即离开危险区域。请市民立即离开危险区域。”
“队长,我不懂。”那个通讯员模样的警察和他的队长站了一会儿后,憋出了一句话。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