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远舟当时就借住在沈西顾家,他扶着沈西顾进了屋,时间接近半夜,家政早就走了,因为沈西顾从不留除了他以外的人过夜,屋内只有他们两个,所以必须得由他伺候沈西顾。

沈西顾不胜酒力,他半阖着眼睛,抱着傅远舟不松手,呼吸很热,染着一点酒气,在傅远舟的耳边低声地叫他:“seven……”

傅远舟向后躲了躲,他的耳朵被气流弄的有点痒,他拍了拍沈西顾的后背,试图让他清醒一点:“西顾,别抱了,快去洗漱睡觉了。”

醉酒的沈西顾不太听他的话,傅远舟使劲一阵扯,才把沈西顾扯进了卧室,让他坐在床上等了一会,去与卧室相连的浴室调节了智能浴缸,放好水后又拉着沈西顾进了浴室。

“你自己洗澡,洗澡后洗漱,然后就睡觉,没问题吧?”

傅远舟问,在对付醉酒的人这方面他还是很有经验的,以前他经常和朋友喝酒,这些酒鬼总会喝得酩酊大醉,和他们说话需要非常耐心,要把每句话拆分开,他们才能听得懂。

沈西顾垂下眼睛点头,傅远舟看了看他,不太放心地走了,他才刚出卧室,就听到里面传来“哗”的巨响,把他吓了一跳。

他马上折返回去,推开了浴室的门,看到沈西顾坐在浴缸里,或许是不小心摔进去了,刚才傅远舟帮他脱了西装外套,剩下的衣服还整整齐齐地穿在他身上,水ji-an了满地,他浑身也s-hi透了。

这一下也让沈西顾清醒多了,但他的第一反应不是站起来,而是低头看自己的领带夹和袖扣有没有被弄坏。

“这玩意没那么娇气。”傅远舟好笑又无奈地走过去,冲着沈西顾伸手,“你先起来。”

“……”

沈西顾抬头看他,他扬起脸,s-hi透的棕发柔顺地垂落着,发尾掉落水珠,睫毛也染着水汽,将他的蓝眼睛氤氲得如若泛出薄雾的海。

他的肤色是苍白的,白衬衫也s-hi了,紧贴着身体,勾勒出紧致流畅的线条,胸口前隐约透露出黑色的纹身“seven”,是他将傅远舟的名字纹在了心口。

他握住了傅远舟的手,很轻地笑了一下。

这一刻的傅远舟觉得沈西顾好看极了,尽管这么形容不合适,但他想到了童话故事,他就是经过海边的人类,捡到了一只坐在礁石上的人鱼。

在这之后,又是几年过去,傅远舟被沈西顾囚禁起来了。

他们不分昼夜地待在一起,睡觉也在同一张床上,每天他一睁眼,看到的不是天花板就是沈西顾。

睡意朦胧时,他偶尔会面朝着沈西顾睡,但从不会背对沈西顾,因为只要他一转过身去,沈西顾就会从他的背后抱住他,握住他的手,防止他偷偷地做出什么举动。

就连洗澡的时候,沈西顾也要看着他。

起初傅远舟当然不允许,也曾反抗过,但是没用,后来他麻木了,由着沈西顾看,反正他每次都会背对着沈西顾,只当他不存在。

沈西顾很安静,只要水声响起,就完全听不到多余的声音,傅远舟洗完后,还要被迫等着沈西顾洗完,通常他都是出神地盯着墙,等到沈西顾把衣服穿好才会回头。

偶尔他会不小心从镜子里看到沈西顾,年轻的男人大半的身体都隐没在浴缸里,只露出上身,可以隐约看到自残后留下的疤痕。被热气蒸腾着,他的肤色总算不再过分苍白,五官却更显妖异,尤其是那双蓝眼睛,望过来的时候让傅远舟的心都在战栗。

原来与他相遇的不是人鱼,而是俊美可怕的海妖,他会被对方一点点地吞吃殆尽。

梦醒了,傅远舟睁开眼睛,时间还是半夜,他却睡不着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光着脚踩着地面走出房间,步伐静悄悄的,在走廊里漫无目的地游荡,走廊尽头的窗户正对着沈西顾的别墅,他站在二楼,竟一下子就看到了对面的沈西顾。

对面的灯没有关,可以将里面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沈西顾安静地靠在沙发上,应当是睡着了,盖在身上的毛毯大半都掉了下去,也许是感觉到了冷意,他微微蜷起双腿,看起来竟显得有些可怜。

傅远舟站在原地待了几秒,转身回屋了。

周末过去后,除了搬家的事,还有一件事也被傅远舟记挂在心里,就是冉书棠的生日。

这几天他一直在思考着该送给冉书棠什么礼物,还特意通过某些关系加急拿到手了,周四这天就是正日子,他将礼物带到学校,来一班找冉书棠,将礼物交给了他。

看到傅远舟竟然给冉书棠送生日礼物,饶是已经知道他们的关系有所改善,一班的人却还是被震惊得不敢置信。

尤其傅远舟送的礼物从外观来看是个沉甸甸的盒子,一瞬间他们甚至都怀疑里面是不是炸.弹之类的危险物品,更有人喊了一声:“远哥,别冲动!”

傅远舟翻了个白眼,让冉书棠打开看看,冉书棠好像没想到他竟然会送自己礼物,怔怔地接过来将沉甸甸的盒子放在桌上打开,里面是一套绝版的法文书籍,里面还附着一份签名板,就是这位作家的签名。

自从知道冉书棠过生日后,傅远舟就辗转打听了他的喜好,得知他懂法文,又喜欢这位作家,就去专门收购了这套绝版书和作家的签名,送给冉书棠当礼物。

其实他知道冉书棠喜欢国际象棋,也曾考虑过送一套定制的棋盘棋子,但考虑到他们两个就是因为国际象棋比赛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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