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跟准备启程去塞外的任定两人闲聊几句后。几人就这么回到了客栈里。
......
没想到此番回来。千奚和步雨箬两人在我们回来前不久就赶去了魔教。
听伤势差不多痊愈的明夕道。
魔教出了乱子,步雨箬担心其中和合欢教有关,所以与千奚匆匆收拾后就赶去了魔教那边。
一听到魔教出事。刘奇脸上也没有之前在紫铜谷时的随性恣意。
客栈后院有几匹骏马。刘奇牵了一匹来,一脸郑重的对千霏雪道。
“千兄,看来是到了要分别的时候了。”
千霏雪道:“后会有期。”
“一定。”刘奇利落上马,对着我们一抱拳。一甩缰绳,随着一溜尘烟——
再看时,人影渐远。不久消失不见。
......
......
明夕手里似乎拿着什么,东西别在身后,眼神面对千霏雪时还有点闪烁。
有话要说却涩于出口。倒是他旁边的大师兄瞧出他神色异常,一脸从容道:“掌门,我和明夕师叔还有些私事未了,能否借步说话。”
见千霏雪点头。就看明夕如蒙大赦一般,在大师兄之前上楼去了。
大师兄上楼前,特意回头看我一眼:“老实,事情不难,但凭你如何去看?”留下如此一句莫名的话后,悠然在明夕之后迈上了楼。
我似乎自明夕把东西拿在前面时,隐约瞧出是段绳子的大体样子。
现下只留我和千霏雪两人。
奇怪是自刚才起就没看到凌飘飘和花若水?
仿佛是看出我心底的疑惑,千霏雪道:“方才刘兄找两位太师伯喝酒,喝的多些,那两位现在正于房内歇着。”
帮温檠寒演了一出戏,他一番盛情难却,所以众人便在紫铜谷那小住了几日。倒是刘奇说要拿些东西,所以提前回了客栈中。
不过无缘无故的,他找凌飘飘和花若水喝酒作什么?
这时看到千霏雪转身去厨房,不久看他抱着个酒坛出来,手里还拿着两个酒碗。
下意识的来了一句:“你不是不能喝吗?”
千霏雪一怔:“你怎么知道我不能喝?”
咦?
“我,我猜的。”不敢对视那双过于熠熠生辉的眸子。我别开脸,嘿嘿干笑:“那要没什么事?掌门我就先退下了。”
转身刚走几步,背后传来千霏雪幽幽的声音:“你很怕我么?”
我脚下一停,随即转过身。露出一个连自己都觉得有些生硬的笑容:“没......没有啊。”
千霏雪心情稍好,连声音都柔和一些:“那就陪我喝酒吧。”
“哦,好。喝酒,喝酒好。”我磕磕绊绊的说了这么一句。就看他把两个酒碗满满倒上。
对比我此刻的心虚,他本人倒显得很是坦然,举碗示意后便是干了。
动作一概的儒雅,带着洒落和干脆。许是喝了酒,端正的脸上轻带上了一层晕红:“......是发生了一些事。不知怎的?我总感觉好像忘了特别重要的一件事。”
我举碗喝了一口,这才敢面对他那双带着困惑的眸子:“忘记的事......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不知道。”他摇头,笑来依旧明朗坦率,丰神俊致:“想不起来了,只模糊记得一个人的轮廓,说来实在惭愧,我连他是男是女都不清楚。”
“若他真是个姑娘,你会怎么样?”不知怎的,这话竟是脱口问出。
“你这话问来十分奇怪啊?”千霏雪低低一笑:“怎的会加上真是两个字?要是姑娘的话......”
他修长的手指放在心口的位置,表情温柔至极:“我很想,带她去见我爹娘。”
“那若是个男子呢?”不懂自己为何还要问这么多余一句。
“若是个男子,我想我们或许会成为朋友。”说及朋友,千霏雪眸子微起波澜,似是惊喜的:“甄姑娘,难道你认识他么?”
我再度移开眸子,避开他的视线,嘴角扯出笑的弧度:“......见过。”
心道和掌门做朋友那也挺厉害的。怎么听了朋友两字后......
就总觉得哪里不太舒服。
师父说我不擅撒谎欺瞒,伤心难过也不擅长掩饰伪装。但凡心虚,第一时间就不敢直视对方的双眼,并且表情十分僵硬,有时候甚至是生硬到严肃可怕的程度。
至于我难过时的样子,师父他老人家就说从没见过像我一样,能让人看了有种想捧腹爆笑的冲动。
就此事上尽管十分纳闷我还是确实证实了师父所说没错。
......就记得有一次下山被没带银两的师父坑惨。
从而导致酒楼里的几个大汉追了我好几条街。然后半路腿抽抽各种无奈之下只能躲进附近人家的猪圈里避过了那些大汉。
之后回凌云峰,那味道足足用了七天才彻底的散去。顺带的还遭到以师父带头嫌弃赶下小饭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