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知道?”比起麦克的高压,摩根就冷静多了,“我说了,这些人过来,告诉我他们有特殊的能力,然后他们要求清场,在这个地方建了个游戏场,就这么简单。你也看到了,亲眼看见的,这就是他们的能力,特殊能力!警官,这不是普通人的能力,那个男人,那个漂亮的男人,他能够预知你知道吗?”
“他是主试官!”麦克转向小杨,“中国政府需要为此做出解释!”
“解释什么?”小杨一脸无辜,“我们什么也没做,他们有武器吗?他们是否碰触了谁?我相信有全程录像,你们也可以旁观,我们什么也没做不是吗?我们会公开录像,全球公开。”
麦克冷冷地盯着小杨片刻,突然冲着下面大喊:“开枪!s,he击许可!”
钟离曦惊骇地看向场中时,枪声已经响了起来,无数子弹s,he向严冬年的方向——什么也没发生,那些子弹被看不见的“墙”挡住,密密麻麻地“镶嵌”在一片平面中。
钟离曦脸上的惊骇还未褪去,小杨已经淡定地对麦克道:“我改主意了,也许全球直播是个好主意,现在,我们可以继续看下去了吗?”
第五十九章
林秋听不到平台上小杨与麦克的对峙,他正关注着场中的发展。
因为严冬年的答案,人们已经闹开了锅,只有一个胜利者意味着只有一个幸存者,这是你死我活的斗争,但是,如果所有人都开始互相杀戮,再碰上第六格这样蛮不讲理的规则,最终将无人幸免。
“这是陷阱!肯定是的!这只是分化我们的计策!”有人大声叫着,试图挽回局面。
“为什么?他们没必要骗我们,他们已经占据了绝对主动!”绝望的叫喊此起彼伏,“我们完了!我们死定了!”
“现在该怎么办?直接互相残杀吗?他们就是想要杀光所有人!我不会让他们得逞的!”
这样喊叫的家伙突然一把推倒身边的人,这是个拥挤的格子,七个人挤在一个多平方,几乎是互相拉扯着才能勉强保持站立。突然袭击之后,最外面的男人大叫一声,斜着倒下,怦得一声压在看不见的墙上,五官全部被挤变了形。
“不要挤!不!”
“他不能呼吸了!不要再挤了!”
“你这混蛋!”
有人开始反击最先挑畔的人,群架很快引起了连锁反应,女人的尖叫和男人的怒骂交错在空气中,直到密集的枪声响起。
麦克朝天连开六枪,对枪声极为敏感的美国人们瞬间蹲了下来,抱着脑袋,惊恐地四下环顾。
“投票结束,拥有投票权30人,28人弃权,2人反对,‘修理工收租案’将不会通过。”严冬年一派淡定地对“修理工”道,“你不能收十块房租。”
“修理工”惋惜地啐了一口:“那现在怎么办?我能重新提一个价格吗?”
“这就没完没了,一晚一块。”严冬年说完,不着痕迹地瞄了眼林秋,他能说话但是不能c,ao控场内,刘鎏能不能通行还是林秋说了算。
说实话,林秋很有种现在就跳出去自曝身份的冲动,尽管知道这有百害而无一利,但是明明他的设计却被别人牵着走的感觉太不好了。
我他妈明明是甲方!
在心里怒骂一句后,林秋深呼吸一次,同意了严冬年的更动。
刘鎏感受到身上的压力轻了,这不是心理上,而是实实在在的,所有进入方格的参赛者都能感觉到,那看不见的压力覆盖了全身的皮肤,就像一身透明的衣服,随时准备挤干净他们的生命。
刘鎏吐了长长的一口气,仿佛要吐出心中的郁闷,她恢复了一点风采,收拾了下头发,挺直了腰。如果只看表面,她确实是个活泼可爱的年轻人,也许有点张扬,但是青春嘛,不就是这样?
林秋冷眼看着剩下的人逐一进入格子中,当再度出现扔到第六格的人时,这次的借款反应与上次完全不同了。
这是位两鬓斑白的中年人,身姿依旧挺拔,甚至有点太挺拔了,但是脸上的皱纹与发间寒霜都表明他不再年轻了。他镇定自若地走到第六格上,对着红发女人微微点头,随即看向其他人。他没有收到任何视线,人们避开了他的注视,仿佛无法承受阳光的y-in影。他低下头,再抬起来时没有任何的激动,反而看向严冬年:“我需要说遗言,是吗?”
严冬年做了个“请”的手势。
中年人沉吟了几秒,道:“我要感谢我的丈夫。”他看向人群中的某人,绅士的微笑着,“他陪伴我渡过了那段迷茫无知的青春,我一无所有,而他是我坚实的倚靠,我们共同养育了两个孩子,他们做得非常好,理查德,他们就像你,永远知道自己要什么。”他的视线有些微妙的s-hi润,理查德的长相和他居然有点相似,也许是穿着打扮、也许是相同的性别,也许是表情中同样的内敛悲哀,“出柜在我们那个年代是非常不同寻常的,我的亲友觉得我是个背叛者,但是你支持着我,我一生都无法还清这份恩情。我无法倾诉遇见你后的那种圆满,不再空虚迷茫,我的爱终于落地。理查德,我爱你。”
中年男人并没有多少时间,几乎是转瞬间就垂垂老矣,弯腰陀背地扶着格子墙,之后,他满足地坐了下去,把额头靠在格子墙上,闭上眼睛仿佛睡着了般。
人群中的理查德没有呼喊,也没有哭泣,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对严冬年道:“看起来我是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