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冷淡地解释这几天梁屿都夜宿在他家,他很好不需要担心。
对方又提出希望谢潮声劝一劝梁屿回家,谢潮声答应了,但又补充道要看学生的个人意愿,他不干涉学生的私事。
这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终于把梁屿叔叔给气跑了,看着对方气急败坏夺门而出的背影,谢潮声只觉得出了口恶气。
中午两人在食堂吃饭,尽管他们坐在角落的位置,但周围人来人往,谁也不敢逾矩。梁屿吃着饭盒里没滋没味的午饭,看到谢潮声只顾着自己吃压根不理他,桌子底下的小腿坏心眼地踢了他一下。
谢潮声抬头瞥了他一眼,将饭盒里的j-i腿拨到他碗里,叮嘱道:“快吃,你太瘦了要多吃点。”
梁屿不满地抗议:“我哪里瘦了,我就快练出肌r_ou_了。”
谢潮声哂笑道:“是吗?我怎么不知道,我没摸到啊。”最后一句是特意凑到梁屿面前说的,声音压得很低,只有他们俩才能听见。
梁屿脸色刷的红透了,他忿忿不平地拿筷子戳饭盒里的j-i腿,咬牙切齿道:“我以前怎么没发现老师是这样的人。”
谢潮声对他的反应只是微微一笑,顺便用指腹擦走他嘴角的饭粒。
下午政治课,讲台上的谢潮声依旧不苟言笑,表情和语气都一成不变、毫无起伏,课堂气氛照例死气沉沉。
梁屿左手支着脑袋,目光黏在谢潮声身上。看得久了他发现一个细节,整堂课上谢潮声的眼神几乎没往他这边看过,连不经意的扫视也不曾有。
他是故意不看他的,梁屿明白了。
白天他们在学校里是关系稍显亲近的师生,很多人曾目睹他们一同吃饭回家。谢潮声出了名的不好接近,梁屿也习惯独来独往,他们俩的组合难免不让人感到惊讶。
但师生的身份是天然的掩护。晚自习,梁屿抱着练习册到走廊上向谢潮声请教问题。谢潮声看着一片空白完全没做的习题,好半晌才说道,错得一塌糊涂,跟我去办公室一趟。
梁屿跟在谢潮声身后,浓重夜色里他们的身影逐渐交叠,分不清你我。穿过长长的连廊,谢潮声把人带到寂静无声的办公楼,他的办公室就在这一层,但他偏偏继续往楼梯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