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真的,你最美了。”路芙顺口溜道。
虽然前几天还情绪低落,只恨自己是只鬼,没办法给别人幸福。但鱼和韵左瞧右瞧见路芙半分没有嫌弃她的意思,心思就活络起来了,似乎还有一些纠结,“我省点y-in气嘛,不然容易发昏啊,你体谅体谅我吧小芙同志,爸爸挣钱养家很累的。”
这抑郁症好得挺快的,鱼和韵又展示出了久违的让人想打她的能力。路芙忽然意识到鱼和韵这只鬼不治不行,就得让她哭着洗心革面肝肠寸断,就不能纵容她。
但是路芙又怕打击鱼和韵那时好时坏的自信心,一不小心叫她像个乌龟一样缩回去就得不偿失了。于是她折中地翻了个白眼,好脾气规劝道:“你这样没有实体会吓死别人的啊。”
鱼和韵眼角含泪控诉,“你嫌弃你爸爸是只鬼。”
路芙:现在是真的有些嫌弃了……
路芙:“没有没有,怎么会呢?我爱戴你还来不及呢。你快点跟着我一起跳,动作也要到位。我放歌了啦。”
手机音乐响起,“门前大桥下,游过一群鸭。快来快来数一数,二四六七八……”
路芙跟着小视频做了几个简单容易易上手的动作,左弯腰,右弯腰握拳上下三圈转个身,这动作就如同左手右手一个慢动作一样令人印象深刻。
“咕嘎咕嘎真呀真多鸭,数不清到底多少鸭~”
鱼和韵鸭呆滞在原地:“……”
路芙拉着她敦促道:“快点啦,时间不够明天就要去了,我妈都给我打过几个夺命连环call了。”
鱼和韵十分柔弱地,“真要跳吗?”跳的时候她可以把脸打码隐形吗?
路芙十分强势,“真要跳,没得选。跳完之后为了我的生命财产安全你得告诉我关于你的事。赶紧的,不然没饭吃。”
鱼和韵:“……”
鱼和韵只能动作僵硬地跟着路芙左右摇摆。路芙又补充道:“等下这里我们就把一只手别到后腰,另外一只手勾到一起,这样转圈。”
鱼和韵傻了。
“哎呀你不是这只手是另外一只。”路芙纠正她的动作,“另外一只手放到腰后面。”
她们两人就围着一起转圈圈,宛若两个大龄欢乐多儿童。鱼和韵养的阿飘们都笑了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鬼后大人在跳舞哈哈哈哈哈哈——”
在阿飘们爽朗的笑声中,鱼和韵有一种晚节不保的焦虑感。她是不是要登台卖艺?人多吗?可以消除掉这段记忆吗?
她可以选择遗忘吗?
到了六一那天,鱼和韵是被路芙架着到她们小区的。路芙一边开车一边絮絮叨叨,“老鱼,我跟你对一下口供啊。等会儿见到我爸,你就说你是经营一家私人道庙的,收费入场那种,还会帮人看风水,随便讲几句忽悠我老爸就好了。”
鱼和韵坐在副驾驶上,十分乖巧地点了点头,“还有吗?”
“还有很多。要是我爸问你具体在哪里,经营范围有哪些?你就干脆说是跟政/府部门合作,这样看上去信得过一些,然后就说什么弘扬中国传统文化,宣扬忠孝仁义礼德。”
路芙其实有些紧张,她今天一大早就醒了,还不让鱼和韵睡觉,给鱼和韵捣鼓出了一身现代职业女性的装扮。中规中矩的ol衬衫和半身鱼尾裙,气场两米三,再化一个blingbling的眼妆,随时可以走t台。
后来鱼和韵又默默把一身黑白配给换了,换了一条蚕丝的墨绿色改良长旗袍。她按了按路芙的肩膀道,“放心啦,没事的。”
那条旗袍既不收腰也不漏t-u,n,完全是民国时期的版型,料子足够厚重,针线足够j-i,ng良。鱼和韵穿上去显得年龄大了不少,看上去大气靠谱又温婉,并不如现代白领那般干练咄咄逼人,是家长会喜欢的款。
车上,路芙看着鱼和韵一副闲适自得的模样,半颗心放了下去,继续向她解说道:“要是我老爸问起具体的内容,你可以说因为合同保密期,不能透露太多。不过,要是什么细节都没有也不行。”
她很用心地查了一个晚上的资料,来使自己的谎言听上去真实可信,“或者可以用保护古建筑的名号,你说你祖上留了一座道观,大致讲一个地方,直接崂山也行?但是就怕我爸爸去查……”
左右为难间,鱼和韵宽宥她道:“你放心吧,你爸爸我这张脸无往不利,够了。”
路芙:“……”
虽然她承认这是事实,但听起来怎么这么怪呢?
很快路芙就将车子开回了自己家所在的小区,六一晚会的舞台已经在搭建了。路母早已把六一献礼的消息散了出去,方圆百里的姐妹团都表示要来听她唱山丹丹红艳艳。
路家很早就在t市买了房安了窝,小区前年翻修过,看上去还很崭新。鱼和韵第一次来路芙家里,与路芙并肩走在她熟悉的路上。
真到了这个时候,路芙却也没那么紧张了,还有心情带着鱼和韵四处参观,“你看那里有个池塘,过段时间就有莲花啦。”
鱼和韵提着果篮和一盒礼酒,由衷地评价道:“你家小区风水不错。”
“那你以后可要常来看我。”
她家住在二十五楼,路芙带着鱼和韵登门拜访,是路爸爸开的门。路爸爸准备出门。
路芙多少有些惊讶,“爸,你在家啊?”
“小芙回来了?你妈到外面去帮忙了。”路大为看着路芙身后高挑又贵气的鱼和韵,“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