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元嫱又说:“哦,孪妃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皇兄这两天好像对两个秀女很上心。可我怎么觉得那两个秀女的样子很相似呢?好像在哪里见过。”她扫视过众人之后看向我说:“我知道了,难怪那么熟悉的感觉。那两个秀女,其中一个的眼睛跟惜惜很像,另外一个的鼻子跟惜惜很像。”
有个妃嫔看了我几眼道:“哟,怎么说来说去都像司徒夫人啊?长公主殿下,莫不是想要让司徒夫人再来参加一次秀女大选。哎呀,那怎么得了,司徒夫人可是有夫君的人了!”
长公主只是一个劲地掩嘴而笑:“哎呀,张良人,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惜惜妹妹现在可是司徒夫人了,怎么可能再回来选秀。可惜了,惜惜妹妹跟我们一块在皇宫里面长大,想当初,跟皇兄也算是相当投缘的,怎知造化弄人啊!……”
我心中一惊,真有此事?她还想继续说下去,太后匆忙截断了她的话:“嫱儿,你今天说了那么多话也不嫌累,这几日不见惜丫头,我还有些体己话要与她说呢,你倒好,把时间都占了去。你们都先退下吧,哀家现下有事要单独吩咐惜丫头。”
萧元嫱也不再说什么,与那些妃嫔一起行礼退下了,华妃临走时投来的那一记狠毒的眼光让我毛骨悚然,我知道,萧元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太后让我到她跟前去,她依旧拉着我的手说:“惜丫头,莫要怪哀家,也莫要怨恨先帝,哀家听说你在司徒府过得不太顺意。所以,哀家特意留你下来,有些事情要嘱咐你。”
我看向她慈爱的眼睛答道:“太后娘娘,您的照抚之恩,臣妾莫齿难忘,先帝的英明之举,避免动摇朝纲,润泽苍生,臣妾更是替天下苍生感谢先帝。惜惜谁都不怨,只怨自己生于莫家,而非生于平常百姓家。”
太后欣慰地点点头道:“哀家素知你是个善解人意的好孩子,生就一颗七窍玲珑心,自然会明白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可是哀家今天要劝你一劝。你既然嫁于司徒府,就应该一切以夫君为上,温婉守礼,相夫教子,才是一个好媳妇的表率。切不可因为自己的性子而做一些逾越之事,传出去有失颜面,明白吗?”
看着太后看向我的充满期望的眼睛,我知道一定是我离家出走的事情传到她的耳朵里,她是不能接受女子这样做的。对于一个母仪天下,为夫君开枝散叶的时代典范来说,我不可能告诉她我的爱情观,所以只能选择点头。
太后又絮絮叨叨讲了很多关于妇德的东西,虽然我一直在适当地点头,可是我知道这些东西对于我的爱情观来说,是没有办法容忍的。我是一个完美主义者,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我的眼睛里容不下沙子。最后下来,在太后有点困的时候,我适时地告退。
今天的宫中之行,除了纠结于萧元嫱话语的真实性,以及华妃临走前那狠毒的记忆犹新的一瞥,我没有得到任何其它收获。我觉得我大概与皇宫有点相克,所以每次一与这里接触就会留下一些痛苦多与愉快的东西。
正文木秀于林
更新时间:201172617:22:33本章字数:2465
辞别太后,我向宫,禁不住想进去看一看,虽然不喜欢皇宫,但毕竟是我生活了七年的地方,有太多的记忆留在这里。
临水阁前面居然守着个小太监,刚才远远的居然没有认出来,走近一看,原来是萧元庆身边的小路子。他也看见了我,连忙打了个千说:“莫小姐,您回来了。”我点点头,往里面看了看说:“没事,今天回来拜谢太后娘娘,顺道就过来看看。皇上在里面的话,我就不进去了。”
我说完正要转身离开,里面萧元庆的声音响起来了:“怎么听到朕在这里就不进来了?难道朕是豺狼虎豹,让你这么害怕?”我推开门走了进去,小路子又把门掩了回去。
我看到萧元庆在院子里面的木棉树下坐着,盛夏时节,木棉花开得非常美。我一直羡慕木棉树,挺拔,在夏天的时候那样极力张扬自己的生命,入秋,又化作柔和的棉絮纷飞,冬天,又进入了沉静的境界。也只有这种树,才会将几种不同的风格融化为一体而不现突兀。
萧元庆站了起来,几日没见,他更显成熟了,他是从什么时候从一个男孩成长为一个帝王的呢?现在细细想来,我才发现,虽然小时候经常在一起,我好像没有过多地关注过他。因为他生来就是太子,有先帝的培育,有太后的爱护,还有一群时时跟在身后的惟命是从的宫女太监。所以,即使他那个时候经常来找我,我都没有把他与其它伙伴区别对待过。
此刻我才注意到,他的眼睛跟萧元康是不同的,元康的眼睛是一汪墨色的湖水,平静而干净,而他的眼睛却是琥珀色的,给人一种王者的压迫感。这个时候的他没有穿皇袍,只是穿了一件普通的灰色衣服,头发随意地用簪子束起,还有几缕散了下来,让人感觉有点颓废的样子。
他无奈地略带讥讽地笑笑说:“也唯有你才敢这样直视我,从小就这样。你如今长大了,美得炫目,可惜你出嫁了,全天下人都看到了你的美丽。可是,惜惜,你知道吗?我从来不介意你是否美丽,我喜欢你的独特性格,你是那么与众不同。”
我看着他渐渐闪烁着水花的眼睛,想要走开,可是他拉住了我的袖子,恳求一般地道:“惜惜,别走,好不容易